但她就能看出来,茶白是在期待殷切的让她再回亲一下。
茶白等了一会,见她一动不动,眼睛终于眨了下,“小姐前几天才说过,人要懂礼尚往来。”
青黛简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她家小姐说这话时,可是在前脚被当做富家千金打劫,后脚就把山匪的老窝给血洗了之时啊。
如果她没记错,当时茶白可是一道剑气挥过去,就收了一串人命的。
如果是这么个礼尚往来法,她这会儿应该被剑气削成零碎了才是。
茶白还在看着她,眼底微微闪烁着只有与她极亲近的人才能看出来的希冀之色。
“我算是败给你了。”青黛喟叹一声,认命般的快速在她唇侧一点,旋即转身就往外走,“我觉得我以后对你会比之前更加头疼。”
公主当初与情爱方面也是笨笨的稚拙,但除却在这方面外,人家也是个很聪慧的姑娘。
茶白……
一百个茶白捆在一起,可能都不如当初的公主一人伶俐。
真是愁人啊。
她心里一边愁着,一边又有点说不出的愉悦。
这件事她并未第一时间去找谢凤仪说。
而是故意抻了两天,眼瞅着自家小姐急的就要抓耳挠腮,马上就要压不住了时,才轻描淡写云淡风轻漫不经心浑不在意般的说了句,“奴想明白了,奴和茶白这样也挺好的,效仿主子也能算是一段佳话了。”
谢凤仪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你们就这样了?”
她张着嘴,伸手指了指萧长宁,又指了指自己,“像我们这样?”
青黛笑得眉眼弯弯,“是啊。”
“这样啊……”谢凤仪慢慢的将嘴合了回去,手也放了下来,面色恢复了自然,“确实是挺好的,毕竟不嫁人了,我给你们攒了多年的嫁妆是不是也就不用给了,可以拿来让我和阿宁去尽情挥霍了。”
青黛毫不在意,嫁妆于她本就毫无用处。
她是要一辈子跟着主子的,只要主子还有一口饭吃,就少不了她们的。
“行啊,小姐高兴就好。”
见她如此不在意,谢凤仪还是有点不可置信,“你是不是怕万一以后真遇到合眼的人嫁人了,她会走火入魔疯掉啊?”
“不是。”青黛轻轻的摇头,眸光柔和,笑意温软。
她鲜少在谢凤仪面前撇开规矩,这次却没有自称‘奴’也没有将目光往下落三分,避免与谢凤仪对视。
她抬着眼,扬起眉,直直看向关切的望过来的两个主子,“不光是她离不得我,我也离不开她。”
“我这两日每每想到如若将我与她掉转一下,是她和另外一人走的很近。”
“是她被身侧几乎所有人默认是对那人有意,若是不出意外就是要嫁与那人了。”
“我心底立时就会升起一抹戾气来,恨不得立时就将那人给毒成一滩水,再也让人寻不到。”
“相比之下,她人一丝都没伤,只将花给毁了。”
“我可比她忍不得多了,心性也要狠毒的多。”
“所以小姐公主,你们与其担忧是我受委屈,倒不如担心一下茶白。”
“假如万一她哪天敢移情了,我会让你们同时失去两个大丫头的。”
“……”谢凤仪斟酌了半响才幽幽的说了句,“成啊,你开心就行。”
萧长宁忍俊不禁,一个说你高兴就成,一个说你开心就行。
这主仆俩也真是很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