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神色疑惑,谢凤仪凑近她一些,“当初我与你一同回京时,就发现船在万籁俱寂中前行时,能听到破水之声和微晃感。”
“当人躺在床上,听着并不吵人的破水之声和感受着身子随船轻摇时,滋味儿很是美妙。”
她说着轻笑了一声,将声音又压低了些,唇也贴到了她耳畔,“当时我就在想啊,若是在这等情景下,咱们两个亲昵缠绵,滋味儿定会更加销魂入骨。”
“后来入京后,坐过小船,也上过画舫,却始终没有大船行于宽河之上之感。”
“大抵是越是没得到过的,越是惦念。”
“我在心中记了这般久,今时总算是能有机会可以得偿所愿了。”
“怎么样,我的公主殿下,今晚可要与你的面首尝试下?”
她轻声说着话,手指还在萧长宁的前襟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欲探不探的。
这种不上不下的撩人手法最是磨人,萧长宁也不例外。
她握住谢凤仪的手,举到唇边亲了下,大大方方的应了下来,“行啊。”
话落,她另一手又去按谢凤仪的腰,“只是,你确定你撑得住?”
今早这人可在起床时,还不着痕迹的按了腰好几下的。
谢凤仪闻言脸垮了垮,昨日她们原本是打算早早入睡,今日能有个好精神的。
结果约是躺下的早了些,两人都没什么睡意,便先相拥着说了会儿话后,又想着亲一会儿就闭眼入睡。
奈何一亲起来,就逐渐收不住了。
一开始是她拥着萧长宁轻吻,慢慢就不由自主的加深了。
等到亲到两人都气息不稳时,她脑子就开始混沌,撩开了被子将人亲的浑身都泛起了粉意。
等进行到这一步时,她已经将第二日赶路的事儿扔到了九霄云外,放任自己陷入了意乱情迷之中。
萧长宁倒是还有点理智,提醒了她两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抵在身下亲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留下轻喘。
她又一贯不知道什么叫做节制,不到精疲力尽便不收手。
这样的习惯就是每每胡天黑地起床后,她的腰就不太舒适,比如眼下。
“我可以,我能行,没有任何问题。”她忽视着腰上的酸软,将话说的掷地有声。
萧长宁对于她在这方面的特别要脸,早已习惯了。
可每次都还是想要笑。
“要不还是缓两日吧,行船也要行一段时日的。”她掩下眼中笑意,手在她腰上轻揉着,“你不心疼自己的腰,我可是心疼的很。”
“我还用缓?”谢凤仪语声轻漫的嗤了一声,眉梢一挑,气势足的很,“公主殿下,你不要太看不起你的面首。”
“……”她这嘴大抵是铁水融的,牙是百炼钢铸的,硬到茶白的剑都削不开。
萧长宁在心内无奈的叹了一声,决定随她去了。
既然她非要作死,那就让她作。
她们身后不远处,将她们所有对话都收入耳中的茶白眨了下眼,反手从背后将寒霜一把抽出来,剑尖遥遥指了指在下一层正和一手搭着谢十的肩,一手拍着安靖满脸笑容的安期,“小姐输,赌安期的头。”
青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