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我们兄妹被绑一个就够了,况我甘之如饴。”
“再者以你想要的来讲,她其实也只需退一步,两者是都能共同存在的。”
谢凤仪埋首不做声,一个字儿都不发。
“害怕啊。”谢曦话里有调侃,还有藏不住的两分心疼。
“哥,她与我不同。”谢凤仪抬起头来,眸底是掩不住的自嘲,“她没我狠,也没我凉薄,更没我自私自利。”
“你将她的家国天下和我放在同等上让她选一个,她很可能会为大爱舍小爱。”
“我的不甘心,我的意难平,她自然也很在意,却终是比不过这天下万民的忧喜。”
谢曦听的眉头一皱,“你就这么不自信?”
谢凤仪勾了勾唇,自讽之意更浓了,“我在她面前,没有底气说这二字。”
“我也很讨厌这样,可我的心就是不受控。”
“我就是想对她好,想要她得偿所愿,想要她心长悦,欢喜常在。”
“她有一点的不高兴在我这里比天大的事儿都大,我也知道我这样子落在别人眼中就是贱得慌,可……”
她苦笑一声,“就如同你刚才所说,甘之如饴。”
“要是她真的将你激将的这一逼当了真,真打算让你将我送走,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来下台。”
“走吗?我怎么可能舍得下。”
“不走?我话都说到这份界儿上了,难道再将自己放的更卑微一些?”
“我做不到,她也看不得,你更看不得。”
她往日自诩脑子灵醒机敏,虽比不得谢曦,却也能勉强能当个谋士,布局破局自有一手。
然而今日这情形,她想不出破局之策,真真是骑虎难下了。
后悔吗?倒也没有。
今日崔煜之事是个契机,正好借势将话说开,把事摊明。
若是再这么憋下去,也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压抑的越狠,爆发起来后果也越是严重,届时很可能场面会比今日还难收场。
“谁说我是在激将了?”谢曦背抵着椅子,唇角有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要是真选择了做她的永安,那就好好的做,没资格再这么拉着你在这旋涡里来回的转。”
“我说送你走,让阿鸢带你去玩,不是再信口一说。”
谢凤仪怔了怔,看了他一会儿,“别框我了,阿鸢陪着二哥和阿蕴去大岳了,我知道。”
“是,她是去了。不过在祁连聿即将入京之时,我就让她回来了。”
谢曦语声轻缓,落在自家妹妹脸上的目光温柔又怜惜,“你对祁连聿过于的在意,我自行拼了个七七八八的图,都在告诉我,你们之间要出问题了。”
“崔煜入京之事,我早就知晓,他的心思我也知道,我原可以将他挡在京外。”
“后来想想还是让他来了,我原想着怎么也得他真跑来求亲时,你们才会闹起来。”
“没想到……”
谢曦摇了摇头,“我算差了你的忍耐度和阿宁的不够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