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对这样的茶白毫无办法。
自打她上次真狠下了心来不理会茶白后,效果是显着的。
茶白再也不仗着对自身的无上自信而自行行事了,只要是她或者是两个主子说话,茶白都会立时听话。
但也多出了问题来。
茶白很怕她会再次理会她,再遇到类似之事,便如同惊弓之鸟一般。
其实只要是个思绪正常之人,都不会再有这方面的担忧。
偏生茶白和普通人不甚相同,所思所想所行都不同。
但凡换个人,就知道她上次的行为是在被气到后怕再有类似事情发生,所以冷脸不理会,小惩大诫的想法是占了很大占比的。
然而茶白想的是,只要惹她生气,就可能再次重复上次不被理会的结果。
“茶白,你别慌。”青黛声音中带着极大的安抚意味,细心的为茶白整理好额角的碎发,“我不会不理你的,以后再生气都不会了。”
青黛的语气和动作让茶白眸中的焦急逐渐散去,“我现在最怕你生气。”
“嗯,以后我尽量控制不生气。”生气也不当着茶白的面了。
或者要让茶白明白,她的生气不是对着茶白去的。
她和茶白在一起久了,总会无意识的忽略过茶白和她接触的每个人都不同。
以后对着茶白,还是要多花几分心思才是。
心里想着,她又温言安抚了茶白两句,才让茶白去做事了。
茶白走后,她摇摇头,她也不喜欢话说不明白的蠢人,非常不喜欢。
可茶白是个最大的例外,也是唯一的例外。
她端了茶过去,将倒好的茶递给萧长宁。
萧长宁又无声举着去喂给谢凤仪喝。
谢凤仪不言不语的一口一口喝下去。
她每多喝一口,明溯就觉得他们师徒三人在这里待着多碍眼一分。
他将目光在鱼竿上停了两瞬,开始收杆,“忽然想起还有点青词没写完,这事儿可是个大事,耽误不得。”
“师父,师兄,我差的有些多,你们来帮我一起写。”
“师兄,你千万别说不帮我写,别的你都能拒绝,你要是拒绝这个,我就要在你面前撒泼打滚了。”
“你要是不想场面闹的那么难看,还是赶紧帮我写几篇。”
明瀚看了眼澄云子也收了竿,小声的说了句,“这样不太好。”
“什么好不好的,咱们师兄弟亲如一人,还讲究这些?”
明溯收了自己的竿,又将明瀚的竿也抻了上来放到一边,勾着他肩膀起身,“几篇青词而已,我为你操的心还少吗?”
“我千辛万苦从掌门师伯那里搞来的肉干都分你一半,你那时怎么不说不太好?”
明瀚气弱了两分,声音更低了点,“我不知道是你偷来的。”
“诶,师兄你这就很不会说话了。”明溯给揽着明瀚往画舫舱内方向走,“什么叫偷啊,我那是怕肉干太硬,掌门师伯吃起来会把牙都给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