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宁有些发窘,知晓灵璧能说出这话来,肯定是知道了今日之事了。
“公主,你该是知道的,咱家姑娘气性大,醋性也大,凡是能看到眼里和放到心上的人与物都要护的牢牢的。”
“尤其是你,她更是看的跟眼珠子一样,护的紧也在乎的很。”
“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落到姑娘心上,影响到姑娘的心绪。”
“我知道在你心里,你也是如此在意姑娘的。”
“可这事儿啊是这么一回事儿,你以为姑娘也是知道的就打住了。”
“你还得在平常中表现出来,让姑娘从细微处也能真切的感受到才行。”
灵璧一口气说了一堆,觑着萧长宁的脸色又将话说深了些,“奴婢今日僭越一回,说句不太中听的话。”
“公主,你和姑娘相处时,不能总跟个木头似的。”
“你的木石之心不能用在和姑娘相处上,要适当的要做出些改变,不能在行为上始终坚如一定的心如方木与磐石啊。”
“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萧长宁透过半开的窗子看了眼正和明溯谈笑风生的谢凤仪,眸中闪过一抹无措,“你没看回来后,我一个字都没说吗?”
“我是不敢再说了,今日自打见过崔煜后,我对阿欢说什么都会让她生气。”
灵璧听的直皱眉头,重重的叹气,“我的公主诶,你的那些话莫要冲去和姑娘说了,就是和我说,我都会觉得为姑娘不平的。”
“你不能认定了姑娘绝不会看上别的人,就高高挂起了。”
“你若是这样久了,真伤了姑娘的心,跑去找别的人了,你到时再急就晚了啊。”
“阿欢不会的。”萧长宁抬眼看灵璧,口吻中充满了自信与笃定,“我们都不会的。”
“好好好,不会。”灵璧见萧长宁较真的轴劲儿又上来了,先顺着她说了句。
接着又反问,“那公主,姑娘是不是如你一般,心怀满满的自信你不会移爱他人?”
“当然。”萧长宁斩钉截铁的回答,一点犹豫都没有。
“既是如此,那她见了元真三王子,为何会那般在意?”
灵璧的问话,让萧长宁一下想到了她今日和青黛对话时所说之言。
她当时是以为自己给谢凤仪的安心感不够,于是跑上前去和谢凤仪再次表达了除了她,她绝不会对别人起心思的想法。
然后她就得到了谢凤仪再一次的阴阳怪气儿,并且还更生气了。
这会儿灵璧再问,她竟不知该是如何回答才是正确的。
“她是在借着元真三王子来向你表达她对你的在意。”
灵璧见她嘴唇翕合了两下,似是想说些什么,但又没有声音传出来。
索性也不等她说话了,再次越矩直言,“公主,敢问姑娘在吃醋时,你的心情是如何的?”
“奴婢大胆猜测一下,是不是在有些无奈中又有喜悦夹杂在其中。”
“在姑娘和元真三王子争锋时,你心里会从里到外都透着温软,想要不管姑娘做什么都纵着姑娘?”
萧长宁无言,灵璧说的还真是大差不差。
她当时心境确实是基本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