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仪闻言从她怀里抬起来头,口吻有些丧气和无奈,“其实已经轮不到咱们想好没想好了,你看今日咱家大公子的反应就知道了。”
“人家网都给支好了,正好整以暇的等着咱们主动撞进去呢。”
“以前是他想知道,咱们就是憋着不说。”
“现在是他不急了,咱们上赶着去坦白。”
“唉,为了兄妹之间日后的感情不受影响,不让谢大公子日后指着咱们鼻子说咱们心里不在意他,他在咱们心里就是一点也不重要,咱们就是明知道是网也得往上撞了。”
萧长宁莞尔,“哥哥不会指人鼻子说话的,他就是被你气到追着你院子跑,也不会做那样的举动。”
“倒也是,他最讲究风度仪态了,何时何地都要仪表翩翩,随时能用脸骗人。”谢凤仪撇着嘴嘀咕着,“所以也在这方面对我严厉的很。”
“从来不懂他之欲也,非我所欲也,就知道拿着戒尺吓唬我。”
“谁让你总是去招惹他呢。”萧长宁再是偏心谢凤仪,也没法在这件事上为她说话。
她是真的欠嗖嗖,三日不去招惹谢曦就浑身难受。
然后次次挨揍,还次次不服,就这样循环不息。
“我有时真不是成心的。”谢凤仪无辜又委屈,“我就是真情流露下,他戒尺就上来了。”
“我又没有出去给谢家和他丢人,只是在家里这样一下而已嘛。”
萧长宁摸摸她的头,又拍了两下,像是在安抚以前的糯米,“好了,好了,不气了。”
“好,听你的不气。”谢凤仪从善如流收起了鼓起来的脸颊和撇着的嘴,下定了决心,“今晚他要是回来的不晚,咱们就去和他招供吧。”
“嗯,听你的。”萧长宁从她怀里站起来,拉着她往书房角落里盥洗盆处走,亲手给她洗了手,“一会先把饭吃了,我再陪你处理桌子上那些。”
“你不用心急,你什么时候批完,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安歇。”
“阿宁最好了。”谢凤仪捧起她的手放在手心里亲了亲,才握住去了窗下的榻上。
她们刚坐下来,青黛就带着灵璧她们进来摆饭。
两人都不是爱好奢靡的人,每次的菜色会多些,但量都不太大,差不多够两人吃就可以了,是以榻上的几案便能摆的下。
“林之南已经动身往回走了。”吃饭的就只有两人,也不必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
谢凤仪一边端着汤一勺一勺的喝,一边说了一句,“他这次差事办的不错,皇上估计看他的顺眼程度会再上一层楼。”
萧长宁点了下头,“他回来了,咱们也得履行承诺,将他和五姐的婚事给定下来。”
“要不心慌的不只是他,五姐那边怕也会提着心。”
“我已经让江公公适当的给皇上透过风了。”谢凤仪将汤放下给萧长宁夹了一筷子菜,“皇上很惊讶。”
“可以想象到。”萧长宁想着那个场景,“别说父皇了,我一开始不也被惊到了么。”
意气风发的少年状元郎和深宫内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公主,怎么想都有些不可思议。
“所以他又要准备作妖了。”谢凤仪慢条斯理的咽下口中的饭。
她吃饭的规矩是自小被祖母亲自教的,饭前先喝汤,而后一口饭一口菜。
多年下来,早已深入骨髓,成为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