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仪这回捏了一把自己,今天出来是她提的,在家里憋着难受,就想出来看热闹。
她要是早知道自己会遇到个这样的热闹,死也不出来。
下次出来之前该看看黄历,看看是不是忌出门,免得遇情敌。
面对诚挚相请的祁连聿,萧长宁再次见到故友的喜悦一丝也不敢表露。
先看了谢凤仪一眼,看出她笑容下的别扭,心中无声的叹了一声,又对着祁连聿道:“不知三王子是以元真部族王子身份对本宫发出的邀请,还是以个人名义相邀?”
祁连聿微怔了一下,“我部族的使节队伍尚未入京提交国书,我自然是以个人名义邀请。”
“即是如此,三王子便问错人了。”
萧长宁眼角余光看了眼周围的百姓,深吸了一口气从臂弯里将谢凤仪的手给拿了出来。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十指交握相扣,歉意的对着祁连聿笑了下,“若不涉及两国邦交,只论我私人之事,需我身边之人做主才可。”
萧长宁的动作和说出来的话,让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都傻了。
如今是有风声传遍了京都,说当朝唯一的嫡公主和原定要做皇后的谢氏嫡长女,也就是一开始定下的凤命女之间不清白。
两人不是大家以为的一见如故的闺中好友,而是互相有情。
为此谢氏凤命女坚决不再做皇后,这才闹出了谢氏为了后位准备了不止一个凤命女之事。
但这样的话,没几个人敢放在明面上来说,萧长宁在京都的凶名整个京都无人不知。
谢氏嫡长女也不是弱茬子,在路上遇刺之时便能将刺杀之人一个不留的全宰了,还灭了对方的门派。
入京之后,更是行事高调张扬,清清楚楚让人都知道她就是嚣张。
京中人偶尔也能见到她们两个出双入对,把臂同游。
不是没人议论的,只是都不敢说的直白和不掩饰。
大家都是较为隐晦,私下里小声着说,并不敢像说别的热闹事,一群人凑到一处随意的高谈阔论。
毕竟都明白这二位是真的不好惹,说杀人是真的会杀,手里的人命不止一两条。
谁也不想说几句热闹话就将自己的命给说进去不是。
再者说了,这个事儿虽然说的人不少,也有不少的传闻。
但到底是一些没有被证实过的风言风语,并不像是别的热闹那般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之事。
万一人家就是私交甚好的好友呢?
大街上手挽手出来逛铺子和吃饭的姑娘们还少了?
总不能人家只要是一起出来的,就说关系不清白吧?
这话一听就没理,自然是更不能理直气壮的放到明面上了。
可今日,他们看到了什么?
永安公主这是自己承认了?
如今民风算是开明,相识的男女坐在一处大大方方吃个饭并不算是什么。
这等小事,姑娘自己便能做主。
那么什么人才需要征求他人意见呢?
是出嫁之后有夫君之人遇到邀约时,要问过夫婿可否赴约。
这个规矩也是大家所默认的,遵守与否也看夫妻各自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