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仪望了望天,得,这块一碰就粘手的牛皮糖又贴到镜非子身上了。
不过镜非子可不是善茬啊,还不会像国师那样心有顾忌,只能忽悠不敢真的做什么。
这是个行事无忌的主儿,手段还层出不穷,也不知道五皇子黏上来,到底会是谁更悲催些。
送走五皇子后,萧长宁望着眼前的湖泊,很突然的说了句,“有点想要泅水了。”
谢凤仪脑中第一时间闪过镜非子往湖里抛桃核的场景,“乖宝儿,咱们泅水也不在这里泅,湖有点太小了。”
“裕王府的湖大,适合泅水,咱们过几日等小镜子好些了就搬过去,到时别说泅水了,我还能和你在湖里来个鸳鸯戏水。”
她又开始了,什么都能扯到那方面。
萧长宁却没了往日的害羞放不开,而是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谢大姑娘,你还是将练体练出些成效再说这些吧。”
谢凤仪:“……”
内力太少,武功太低,体质不行是她现在的梦魇和最大的痛苦。
她都想要叹气了,她是在京都诶,玩的勉强也是权谋,善谋应该比武力更为重要吧?
怎么她就是有种身在江湖上,一切要靠武力说话的感觉呢。
唉,都怪她小时太懒了,茶白练内功时她在跟着祖母吃吃喝喝。
茶白在练习剑法时她在掏鸟窝中的鸟蛋给祖母看,茶白功法小成时,她在祖母怀里滚来滚去磨着祖母要一起放纸灯。
回首往事,不堪回首,她真就是第一日馋,第二日懒,第三日又馋又懒。
她怎么就不能一边吃一边练呢?怎么就不能让祖母跟着放纸灯变成让祖母看她练功呢?
可惜,没法再重来一次了。
谢凤仪压下心头对昔日自己的恨铁不成钢,拉着萧长宁去了画舫最上面,“我有个小礼物要送你。”
“你怎么突然想到要送我礼物了?”萧长宁想了想,这两日没什么节日,也不是她的生辰。
“不是突然,是早有准备。”谢凤仪揽着她坐到青黛让人搬上来的摇椅上,从手侧小桌下面抽出了一本装订好的画册,放到了她腿上,“你看看。”
萧长宁看到画册时,心底大概就有了数。
等到翻开一看,便笑了起来,“你还真让人都画下来了?”
“对啊,我说过的,不会让你在这段时间遗憾没有亲自看到的。”
谢凤仪搂着她的腰,手覆上她的手点了点画册中的两人,“我让好几个画师来画的,每个人画出的画风都不尽相同。”
“这是我最满意的一个,笔触细腻,笔下一景一物都充满了生机与阳光。”
“我觉得,你也会喜欢这样的画风。”
萧长宁将画册抬起来仔细的看了几页,“我是很喜欢。”
听着她话里不加掩饰的喜爱,谢凤仪直了直身子,将下巴放到她肩上,在她耳侧亲了亲,“我就知道你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