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不太好问,谢凤仪很想问他一句,是不是入过北境军中做过斥候。
否则的话,一个世家郎君,是如何在冰天雪地中存活下来不迷路,还找到二圣踪迹的。
但如今到底是不熟悉,交浅言深太过了容易将人给吓到和升起不必要的防备心。
反正符筠目前也是要留在京都的,待熟悉的多了,就可以想问什么问什么了。
这事定了下来,谢凤仪也没多留,当着符筠的面叫来了人,让人给谢曦递了话,让谢曦回来后就请符筠过去。
虽然这个举动有点多此一举,但能安符筠的心,谢凤仪还是装模作样了下。
她们回到内院时,青黛已经将她们的东西都搬到画舫上去了。
两人就又去了画舫上的房间,果然和她们之前的几乎没有差别。
她们的隔壁就是镜非子的房间。
谢凤仪砸了两下墙板,那边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等出去再到镜非子门口,谢凤仪往里面看了眼,镜非子正双目紧闭着打坐。
她仔细看了看,确定了镜非子是有呼吸的。
可心里还是有点放心不下,转头又去看茶白,“小镜子心跳如常吗?”
茶白点头,“很正常。”
这就能彻底放心了。
谢凤仪又看了眼镜非子,想从他脸色上看出点他的状态来。
结果看了几眼什么也看不出,不红不白的脸色,委实难以分辨他体内情况。
索性收回视线,落到在门侧和镜非子一般姿势无二的五皇子身上,“我说五哥,你是没有自己的家吗?”
他就这么赖在这里,也不去宫里请安,贵妃居然也不找他。
五皇子睁开眼,眸光澄净,“有道之处,皆为我家。”
谢凤仪眼睛一下瞪圆了,你他娘的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啊?
天下再是你萧家的,你也不能如此大的口气啊。
难道哪天他认为人家夫妻床上有道,他也当他的家不成?
什么脑子有病的想法。
萧长宁也被五皇子的话给震了一震,目光复杂的看向五皇子,“五哥,你一向如此吗?”
“自然。”五皇子拂尘搭在臂弯,语声铿锵有力,“吾辈修道之人,需心神专一执着,不可中途更来改去,那如何能得道。”
谢凤仪‘啧’了声,“那你能如今还活蹦乱跳,没被你的哥哥弟弟给搞死,真是很命大了。”
她说完又摇头,“不,应该不是你命大,功劳应该都是贵妃的,有你这么个儿子,她这些年可是不容易。”
五皇子一听到贵妃,神色立时柔和了下来,眸底升起几分孺慕,“母妃生养我,确实不易。”
“既是知道不易,你还不赶紧回去陪陪贵妃去。”谢凤仪用鞋尖踢了一下他的鞋尖,“同样是生了儿子,别家娘娘的儿子是日日进宫给自己母妃请安,你有事没事不见人影。”
“你让贵妃在宫里得听多少嘲笑和难堪,你都这么大了,得知道给自己母妃做脸和争气。”
放着深宫中的母妃不孝顺,偏要杵在她们眼前影响她们谈情说爱,她都想给他拿扫把给他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