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仪笑语嫣然的迈进了屋子,看向了玉凌子,“你不是想邀请你的便宜师侄过来么,恰好我今天有空就将他揪过来给你看了。”
说完,她又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物一般,“哎呦,老怪物你这是怎么了?”
“你的脸为何这么黑,你的脖子为何这么红,你的胡子为何这么翘?”
“这样可不好,你都这把年纪了,可不能情绪过于激动,对养生不利。”
玉凌子重重哼了一声,听出她话中的看热闹之意,并不想搭理她。
他也没想到,他能被自家那个愚蠢万分的晚辈给气成这样子。
原是无奈之下和执着非要让他谈道的小辈儿讲一讲道。
结果一谈上,他多年未曾真动过的真火,就被一丝丝的给勾了出来。
一心向道,向了个什么鬼东西,说的每一句话都想让他把人给一巴掌拍死得了。
谁教导他道是这样的论,又是这般修的?
偏生这个大胆小辈儿是真的胆子奇大,分毫不怕他的威压,还在梗着脖子头头是道和他争执。
要不是谢凤仪突然来了,他都快要按捺不住暴起了。
玉凌子深呼吸几次,目光越过谢凤仪,看向了镜非子。
“我知道你,你师父与我说起过你,说你是道门近千年来难得一见的奇才,今日一见倒也寥寥,没看出有多奇。”
镜非子对他摆摆手,“行啦,这种言语打压破坏人道心的小把戏就别耍了。”
“我只是年纪小,不是心智低。”
“我今天过来,也没打算和你拼命,只是来看你热闹的。”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其实原本是想拼的,不过这小姑娘凶悍的很,说我要敢和你拼命,就屠我一元教满门,别说人不留一个了,就是后山的鸡也不能留。”
“我对此倒是不甚在意,人谁还能不死啊,早死晚死都是死,这个不重要。”
“她看我不甚在乎,结果又加了句,那就连同我们山上祖辈的坟也一并给掘了。”
“这可就捏住我软肋了,我曾经在师父坟前发誓,一定会为他报仇。”
“待我功成之时,哪怕只剩一丝神魂,也会回到他坟前告知。”
“可如果我这边动了手,那边他老人家坟就先被掘了,我去告知谁去?”
“我这人说话素来算数,一口吐沫一个钉,从不食言反悔。”
“是以我就停下了我的准备,和小姑娘一起来看你笑话了。”
“你看你多幸运,靠着我死去的师父逃过了一次狗命。”
玉凌子听的眉毛都在颤,原本就已然火气冲天,这会儿更是再也不想忍了。
他眸光冷厉的将手中拂尘一甩,就要对着镜非子发难。
“等一下等一下。”镜非子往谢凤仪身前走了一步,将她给挡在身后,对着玉凌子嬉皮笑脸的扬起手,“师伯,你火气别这么大嘛,上来就动手,一点长辈风范都没有可不好。”
他嘴上叭叭的说着,手臂一挥,一排火烈珠从他袖中甩出来,静静的悬浮在半空,“师伯,你一看到这些可爱的小东西,是不是瞬间火气就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