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大抵能明白怎么回事了。”镜非子抬头望天,轻叹了一声。
“他天分不够,脑子转的倒是蛮快,胆子也大,还真让他给做成了。”
“若不是他心思不正,行事不端,我还真是想和他好好谈个道,我真有些敬佩他之奇思了。”
“小姑娘,你们被他涮了一点也不冤。”
“从他做的事儿来看,他也是个奇才,就是可惜路走歪了。”
镜非子话里露出几分可惜之意来。
谢凤仪见他这架势,是不介意给她解释的,便笑着说了句,“愿闻其详。”
“稍等一下。”两人是边走边聊的,这会儿已然走到了湖边。
镜非子从怀里拿出几块薄石片来,“前几日回来时,忽的心中有感捡了几个石片,原是要应在今日。”
他将石片在手里抛了抛,又递给谢凤仪,“打水漂会吗?”
谢凤仪看了眼石片,又抬眼去看他,一脸严肃的道:“我乃顶流士族谢氏之嫡女,最贵重不过的大家闺秀。”
“自小学的是琴棋书画,四书五经,礼御书数射乐。”
“打水漂这种事,我当然也无比擅长了。”
“你就说,想要我打几个吧。”
镜非子:“……”
谢凤仪见他哑然,不由的哼笑一声。
什么鬼的心有所感的捡了几个石片,还真拿她当三岁小孩儿忽悠了?
他在画舫上没事往湖里扔石头打水漂玩,这些日子没有扔下去一百块,也得有几十个了,他当这宅子里外的人都是瞎子啊。
“不好玩,装个高深都不让我装。”镜非子收回手,拿了一片展臂往水面一扔。
石片在湖面荡起涟漪,跳起一串水花来,才落于湖中。
“玩的不错。”谢凤仪赞了一句,主动从他手里也拿了一枚来,左手拢住右手的袖子,眼睛半眯起来望向湖面,“你今年三十有六是吧?那我就给你来个三十六连弹,你可数好了。”
话落,她手臂一甩将石片掷了出去,石片落水便急速弹跳起来,练成了一线朝着湖心而去。
谢凤仪打出去后,看都没看一眼湖面,而是垂了头去整理衣袖。
她慢条斯理的整理完才去看镜非子,“怎么样,是不是三十六连弹?”
镜非子点头,“是,整整好好的三十有六,不多也不少。”
“我对于这方面,比较有天分。”谢凤仪望着湖面,声音中有笑意,“幼时在老宅见到有人玩,我便也试了试。”
“结果打得比他们练了许久的还要好,玩别的也是,我母亲便说我的天分在玩乐一道上,我深以为然。”
“你最多能打多少?”镜非子话里有几分好奇,还有几分慎重。
“八十九,我母亲说这个字数很好,有八有九还有十,很是吉利。”
镜非子笑了起来,“是挺吉利的。”
“我刚才在你拿起石片时,以你手中之石为自己起了一卦,卜自己寿数的。”
“你猜结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