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又急了。”谢凤仪最近已经被打皮了,挨了一尺子后也没躲开,“谢大公子,劳烦你收着点。”
“这里不是府内是门外,难道你想你的真实嘴脸被外人所知不成?”
“温润如玉是假,暴躁如雷是真,温文尔雅是假,暴力凶狠是真。”
“要是传出去,多少人得梦破心碎啊。”
“什么谪仙下凡,什么芝兰玉树,什么浊世佳公子,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你会让无数人失去信仰,让他们陷入迷茫之中。”
“谢曦啊,你听我一句,这样不是人的事儿,咱可不能干。”
“你看看我,身为和你同胞的亲妹,是多么纯善和懂得为他人着想?”
“你呀你,真是越活越回去咯。”
“你说的我都受教了。”谢曦勾唇一笑,“为兄确实不该在府门外教训你,有道是家丑不可,待一会回了府中,为兄再行好生教导你做人的道理。”
他说着话,手还在摩挲着戒尺,脸上也笑得温和极了。
“佛口蛇心,笑里藏刀,口是心非,居心叵测。”谢凤仪一口气说了后,到底是怕谢曦真举着戒尺再打过来,身子一挪将自己藏到了萧长宁身后。
“谢大公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算账就只找我一个,可不许牵连无辜之人。”
她说的冠冕堂皇,那话将着谢曦收拾她可以,但不能连累到萧长宁。
她则是躲在萧长宁身后,只露出半张脸来,手还揪着萧长宁的衣服。
“那是自然。”谢曦笑得无害又温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并不自认君子,但一盏茶的时间还是等得的。”
谢凤仪一听他话里这意思,顿时心中叫糟,“你不是要出门办事吗?”
“谁说我要出门了?”谢曦好整以暇的反问她,右手慢悠悠的将戒尺“今日二圣入京为阿宁驱毒,我作为兄长如何能不在?”
谢凤仪立时笑不出了。
今天这顿打莫非真的要逃不过?
“来了。”茶白一开口,让谢凤仪顿时没有了心思想会不会真得挨揍了,迫不及待的朝着巷口望去。
一起看过去的灵玉有些疑惑的开口,“没有人啊。”
“马上要转过来了。”
茶白话音一落,巷子口传来了马蹄声响,几匹快马自巷口处疾驰而来。
打头的是清空,一身衣裳干净又利落。
后面跟着的几个人,则浑身上下都是灰扑扑的。
谢凤仪回身将青黛拽出来,推到了最前面。
师徒许久未见,此时也无需讲究什么主仆了。
青黛也是面露激动之色,不太稳重的跳下了台阶,对着眼瞅着就要到了近前的几人跳起来挥手,笑着喊道:“大师父,二师父。”
谢凤仪视线从青黛身上收回来去看茶白,“看到没,这才是师徒很久不见后该有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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