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便是她对京都的公子郎君们不甚关心和熟悉,对于最有名的人也是有所了解的。
在谢凤仪没来京之前,王琅最是喜欢与谢曦同进听出。
表兄弟间感情很是不错,还被称为京都双壁。
一人温其如玉,一人明朗粲然,风姿容颜都是郎君中最佳的。
他们又都是顶级士族的嫡子,走在一处时最是吸人眼球不过。
但自打出了王箬之事后,王琅少了和谢曦的往来,自己也深居简出,很少在人前露面了。
“王氏……”谢凤仪垂下眸子,遮住了眼中的几分怅然。
那是她的外家,她心中如何能不亲近。
幼年时,王琅和王箬同来陈留小住,王琅不爱在内宅里久留,日日出去玩。
王箬安静温柔,王竹很是疼爱。
她们都在王竹身前待着,一段时日相处下来,她和王箬感情当真是不错的。
即便是后来陈留一别后多年未见,书信始终未曾断了。
要不是王箬心思偏执,做出那样的事来。
她是真的想要和王琅还有王箬好好亲近的,还想试着也让他们明白此时士族真正的处境。
奈何因王箬一人的行差踏错,闹到了这般境地。
王氏嘴上什么都没说,心中却是生了嫌隙来。
王琅倒是很明道理,也知道不能一昧护短。
可也正是因此,也才不被家人理解,还被圈在了家中,不许他多加外出。
来找谢曦,也受到了限制。
“朗表哥也不容易,他是最为正统的世家子,手中的权利都来自于长辈。”
“他不似哥哥,手中握着的东西很多。”
“他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然是殊为不易。”
“再多的,他也是有心无力了。”
谢曦和王琅对未来的规划不同,要走的路也是不同。
看如今这情形,日后怕是和王家的这门亲,只会越发的疏远,乃至还有可能会走到断亲。
“哎……”萧长宁听出了王琅的难为,心有戚戚。
她对王琅印象不太差的。
“说来,朗表哥也要定亲了。”谢凤仪话里多了两分兴味,“待到彻底定下后,按照规矩王家必定是要宴请姻亲的,到时咱们也能接到请帖。”
“到时你也好了,咱们一同去赴宴。”
“王氏的私房菜也相当不错,还有外面喝不到,只能在王家才能喝到的酒。”
“那酒,入口清且柔,回甘却是绵长,很是好喝。”
“你该是还未喝过吧?”
听她说到吃喝,心情就明媚起来,萧长宁自也顺着她的话说,“还真是只曾听说过,未曾亲口品尝到过。”
“据说这酒,从不出王家之门?”
“谁若是想喝,需得在王家宅内才可?”
谢凤仪嘿嘿一笑,很是有些嘚瑟,“那要看是谁往外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