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臻勉强笑了下,“是,你说的对。”
谢凤仪无声一叹。
萧臻到底是富贵惯了,从小也没好好培养,真遇上了事就有些麻爪。
“堂哥其实不必跑这一趟。”谢凤仪声音不轻不重,带有几分引导的意味,“只要捎句话就成。”
“你此时更该在家中想好都带什么人去,去了之后该从哪里入手。”
“又该如何做,才能将差使办的漂亮出彩。”
“要知道你去不只是为了镀一层金,什么都不做只需露个面就可以的。”
“你要将实打实的做事,要安彤县百姓之心,抚民众之恐慌。”
“这些才是你如今该考虑的让你着急的,而不是来我府上坐立不安。”
她的语气算不得重,语声也很轻柔,萧臻还是感觉到有点点尴尬。
他的浮躁和谢凤仪的沉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忍着被教导的脸热之感,“我就是想亲口回复一句,我愿意去。”
“嗯,我听到了。”
“那……我们就告退了。”
“嗯,两位堂哥慢走。”
“哦,好。”
萧臻和萧焱起身拱手施礼,齐齐往外走。
谢凤仪在身后悠悠开口,“二位堂哥,我昔日听过民间一句俚语,觉得很是有道理,今日也送给二位兄长。”
“那句话叫,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你们也可想一想,这话有没有道理。”
萧臻和萧焱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站住回头又对她拱了拱手才走了。
谢凤仪看的好笑,“这俩人真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简王也是,怎么没好好教一下子侄呢。”
“本事还是要有的,只要藏拙藏的好,照样也安全得很。”
“他这什么都不教,现在直接被我赶鸭子上架,我还得多费点心,给萧臻找两人带去。”
“这样一想,我怎么感觉我才更像是萧臻他爹呢。”
“不行,萧臻这个资质,白给我当大儿子我也吃亏,这个便宜不能占。”
萧长宁拍了一下她的手,“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小心被哥哥听到,又来抽你。”
“这不他听不到么。”谢凤仪嬉皮笑脸的,“唉,便宜不能占,亏还是要吃的。”
“我就当是给萧臻送一份上咱们贼船的见面礼了。”
“我记性不太好,你帮我记着点,以后咱必须再从他身上榨出来,可不能白吃这个亏。”
萧长宁无言。
她这个嘴脸,真的好像黑心的扒皮地主。
“你刚才为什么要问一元教掌教的道号?”谢凤仪在心里为萧臻记好账,又想起了刚才的事,转头又问萧长宁。
“是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测。”萧长宁若有所思,“我和哥哥去一元教时,掌教并非是澄阳子。”
“我记得,我们见到的掌教,道号叫做明清子。”
谢凤仪一听也来了几分兴趣,“如今的正一道和一元教都是自天一宫所分,辈分字号依旧是沿用着。”
“之前往上的就不提了,就从活着的往下捋。”
“我如果没记错是玉镜澄明,纯宁净清。”
“道门如今最高辈分的就是老怪物,靠的是活得久。”
“次之便是镜非子这个走了捷径的,拜了个师父直接飞跃成超高辈分。”
“澄字的也没剩几个了,镜非子也说了一元教的掌教很老了。”
“所以说按照原本轨迹来讲,很有可能没过几年澄阳子就会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