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哪里能知道。”镜非子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我又不是老不死肚子内的蛔虫,能够精准的知道他都和你们都说了什么。”
“我只是基于他如今的岁数和状态,做出的推测。”
“这位萧小姑娘和你口中圣君身上的气运厚重的令人眼红,便是我都为之心动。”
“要不是他们两个,我都不会住你们府上。”
“哪怕不去动手脚,常在身侧待着,于我来说都是很有益处的。”
“我这么和你说吧,老不死的如今就是一条快要饿疯了的野狗,萧小姑娘和那个孩子身上的气运就是一块上好的大肥肉。”
“他要是不想着千方百计的吃到肚子才有鬼了。”
“这种情况下,他与你们善意合作的几率你说能有多高?”
镜非子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不屑和嘲讽。
看向谢凤仪的目光,也有点怜悯和玩味,“你们现在越是努力,就越是在为他做嫁衣。”
“但你们又无法换条路走,因为他给出的路,确实是正确的方向。”
“只是最后的结果,会出现一些偏差。”
“你们功成之时,也是他摘取桃子时。”
“要不是遇到道爷我,你们虽不是在重蹈覆辙,也依然是在白活。”
“你之前为什么不入京?”在他有一句话音刚落下时,谢凤仪蓦地出其不意的问了他一句。
他既是如此有本事,一元教又以观气望气为自身所长,她不信他察觉不到玉凌子口中的天道变化。
“不是我不想,是不准。”镜非子耸了耸肩,满脸无可奈何,“我家师父临死之前,说的很清楚,不许我一人私自入京。”
“要不是这句话,我早入京了。”
“你以为我说我一迈出山门附近五十里外,掌教就抱着我大腿哭是在开玩笑吗?”
“我说的是事实,师父临去之前在我身上做了手脚。”
“只要我离着山门远了,掌教老儿就能感知到,飞快来拦我。”
“这些年,我一共试了七百五十九次,无一不是以失败告终。”
“我师父说了,若无来人上山门请我教之人出山入京,我就绝不可离开山门附近。”
“所以你该知晓,我为何听到你家哥哥请人入京时,会如此兴奋和迫不及待了吧。”
“我他娘的连山门附近坡上有多少根草都数清楚了,实在是憋死道爷我了。”
萧长宁静静听完镜非子的抱怨,想了一想问他,“你们掌门道号叫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好啊。”镜非子清咳一声,有些许的尴尬,“我忘了他道号了,自小就叫掌教老儿叫惯了。”
镜非子一脸沉思状的想了好一会,才不太确定的开口,“好像是叫澄阳子。”
“哦。”萧长宁得了答案,也没再追问。
“你问他做什么?也想要他入京吗?”镜非子目光落在萧长宁脸上,嬉皮笑脸的道:“不用不用,他本事没我大的。”
“而且他也一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的受不住这千里奔波。”
“你想要让他为你做什么,尽管交给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