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身和身份与经历都不相同,可行事风格却是奇异的很是相似。
尤其是在舍下脸面这一块,很难有人能做到他们一般,不用别人踩,自己能将自己的面皮揭下来放在脚下主动去踩,世俗世故的令人无言以对。
“你对他的好感,大抵也是来自于此。”
“相似的人,周身气场会是契合的。”
“这个叫做惺惺相惜。”
“你错了。”谢凤仪义正言辞的纠正她,“我们两个这叫臭味相投,如蚁附膻。”
“惺惺相惜用来形容我们两个,委实是糟蹋了。”
萧长宁:“……”
他们两个果然很像。
这份唾面自干,将自己位置放到最低的语气都如出一辙。
镜非子住在湖心之事,就此定了下来。
谢曦又吩咐碧海亲自伺候着他去找个房间换一下已然看不出原来颜色的道袍,顺带也好生洗漱一番。
镜非子欣然允之,表示谢曦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在他临走之前,谢凤仪还不忘喊了一声,“小镜子,如果不勉强的话,你把你那胡子也刮一刮。”
“我哥哥想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才好决定能不能与你义结金兰。”
“要不以你现在的尊荣,别说认他为兄了,他认你为爹还差不多。”
“诶,哥你打我干嘛。”谢凤仪抱着头,满眼冒火的看着谢曦。
谢曦不带一分烟火气儿的挥了下手里的戒尺,“你说呢?”
“我早与你说过,在外面我看不到的时候也就罢了。”
“只要是站到我面前,你就得给我规规矩矩的说人话,行止也要有度。”
“你来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我做的挺好的呀。”谢凤仪弱声弱气的回着,低眉顺眼的用小碎步挪到萧长宁身后站住,感觉这是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后,才越过萧长宁的肩膀无辜的看向谢曦。
“我说的每句话你不都能听懂吗?”
“这还叫说的不是人话啊?”
“不说人话是这样的,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你说说,你能听懂我刚才汪的是什么吗?”
“听不懂吧?不懂就对了。”
“因为我……”
谢曦再也听不下去他的胡搅蛮缠了,举着戒尺气势汹汹的两步就迈了过去,戒尺也没有留情面的挥下。
“不得了啦,谢大公子露出凶恶的本性了,大家快跑啊。”谢凤仪灵巧的跃开,躲开了谢曦的戒尺,足尖一点运起轻功就跑。
“你给我站住。”谢曦今天是真不想放过她,见她顺着小路跑了,提着戒尺就追了上去。
什么风度,什么仪容仪表,暂时都一边去吧。
他今天非好好收拾一顿这个糟心妹妹,让她长了记性不可。
一转眼间,谢凤仪和谢曦就跑远了,留下了萧长宁和不急不慌的青黛与茶白。
青黛上前一步,将手伸出去,“公主搭着奴的手吧。”
萧长宁笑着摇了下头,“不用的。”
她是习武之人,耳力和对周身的感知力都比常人强了数倍不止。
尤其是熟悉的地方,更是会有把握。
便是眼睛看不到,她也能自己走回去。
之所以依着谢凤仪到哪里都挽着她,也是不想拂了谢凤仪的心意。
她说不用,青黛也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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