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最多只能是趁着大道不注意时,旁敲侧击的沾点气运的光,为自己谋点好处。”
“怎么样,我这个凡俗之人,是不是将其中的所有弯绕都看的很透?”
玉凌子沉默不言,他一个字都不想和谢凤仪说。
她太敏锐,也太锐利了。
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每个字都令人心颤。
看他没有任何反应,谢凤仪‘啧’了一声,又为自己倒了杯水。
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脑子还要高速转动着,她不光说渴了,心神也有些疲惫。
她将一杯水分成许多口,慢慢悠悠的喝完后,“行了,看你被我说的哑口无言的样子,我就知道我推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什么天道莫测啊,也不过尔尔。”
“我若将它比作是谢太傅,而我依然是我,你是巴结着太傅,想要得到太傅青睐的狗腿子,好像也什么违和之处。”
“毕竟如今狗天道和太傅大人一样,都是看我很不顺眼,却又动不得我一丝一毫的存在。”
“这么一想,我心里连压力都小了许多了。”
“好了,我心里有数了,就知道该怎么调整我的做事方向了。”
“你继续慢慢打坐冥想你的,我走了。”
谢凤仪说完后抬脚就走,还不忘桌子上的大剪子拿走。
“你的胡子记得给我留着啊,我已经应给老神棍做拂尘了,说到就得做到。”
她说着话时,一只脚已经迈出了门槛儿。
“谢小友。”玉凌子忽的出声喊了她一声。
谢凤仪步子停住,偏头看他,将剪子也扬起来晃了晃,“怎么,改变主意,让我现在就将你胡子剪下来做拂尘了?”
玉凌子定定看了她好几息,才说了一句,“萧洵乃是真正的圣君。”
“我知道啊。”谢凤仪笑容灿烂,阳光打在她身上,让她的脸一半被光映照的很是刺眼,一半隐在屋内暗影中,看太清楚。
“我还知道,他之前之所以魂魄不全,不是转世轮回之因。”
“而是你的天道做了手脚,将他气运扣在了手里,今日才给他还回来。”
“你看,我是不是再一次聪明的超乎了你所料?”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的聪慧天下难寻。”
“道长,你要不考虑一下我吧?”
“你看你与其对着你的天道死心塌地,不知下场到底如何。”
“真不若来上我的贼船,我不光保证不会做卸磨杀驴的事。”
“还对凡是上了我贼船的人,都会尽我所能为其打算,给其想要的。”
“当然,你也不用急于给我回答,咱们还有的是时间呢。”
谢凤仪说完,也不管玉凌子是个什么表情,哈哈笑着迈步出了小木屋。
出了门,就看到萧长宁正朝着她快步而来。
她顿时从走变成颠颠的小跑着迎了上去,到了跟前儿还不忘狭促的揶揄萧长宁,“公主殿下怎么也来了,就这么离不开你的面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