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未来,你们谢氏真有可能会出一位女大儒呢。”
萧长宁睨着谢凤仪,眼底浮现出兴味笑意来,“那样一来的话,天下文气谢占一分,就更加名副其实了。”
谢凤仪笑嘻嘻的拍了她一下,“阿宁你也学会揶揄人了。”
以前的永安公主,公认的冷傲孤高。
别说是打趣揶揄人了,想要她个不板着脸都是难以做到的。
哪像是现在,表情不说十分灵动,也多了许多的情绪。
话说的多了不说,还能时不时的开个玩笑。
萧长宁对她眨眨眼,“还不是与你学的。”
谢凤仪嘿嘿一笑,头探过去,声音低低,语声暧昧,“你要是能再多学点别的,我会更高兴。”
萧长宁已经被她千锤百炼出来了,已不会动不动就脸红害羞了,闻言只是瞪她一眼,并不接她的话茬。
谢凤仪犹自不死心,还在又哄又劝,“学学嘛,好阿宁,好乖宝,学学好不好?”
萧长宁到底是没有她脸皮厚,尤其是这屋里并非是只有她们两个,还有青黛和茶白在。
青黛还好些,没有内力在身,谢凤仪声音也压得低,是听不到的。
茶白却是内力深厚,谢凤仪说什么她都能听到。
哪怕两个丫头已经对她们的事儿心知肚明,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别说了。”萧长宁轻推开谢凤仪,“是在外面呢。”
“没关系。”谢凤仪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手指在她手背上摩挲,“我声音很低,在哪别人都听不到。”
萧长宁抿了下唇,认真来说茶白不算别人。
可事关两人之间的私密事儿,除了她们两个之外,都是别人好不好。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谢凤仪一看萧长宁又抿唇,便知道她是真不自在了。
她主动将身子撤回去,手倒是没有放开,还将萧长宁的手放在手里握着。
“皇子出京一事,我准备让哥哥在暗处和林之南在明处配合一下,让朝臣奏请皇子出京历练。”
名正言顺的将人给扔出去,将人给打发远远的,不让他们在京中蹦跶个没完,对谁都好。
萧长宁已习惯了她上一秒不正经,下一秒就立时说正事的风格了。
她凝神想了一会儿,“单林之南一人的话,力度会不会太弱了?”
“我与裴吉裴大人还算是能说得上话,要不要我去让他也出言?”
谢凤仪有些意外,“裴吉那性子,最是古板不圆滑,以前教导皇上时,说话都不大客气。”
“后来纵是改了些,脾气也没有多好。”
“你以前性子也是又硬又冷,竟然能和他说到一处?好生稀奇啊。”
“而且,我要是没记错,他那人守旧的很,最烦女子张扬有主意。”
“他家的小姑娘性子也都养的柔顺至极,个个低眉顺眼的。”
萧长宁叹着气儿点了下头,“你说的没错,裴大人确实不喜女子出风头。”
“但他也是个一心为大梁的忠臣,他对于皇子们都很不满意。”
“有次他与我说,可惜我不是男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