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版本都有人说,也有人信。
谢凤仪听的津津有味,半分不介意他们的编排。
故事就在于趣味性,再是失真,只要影响不到故事中人的生活就无妨。
“你看在他们的臆测中,拉拉杂杂的添进来好几个人,没有一个是扯到谢昭的。”
谢凤仪脸上似讥似讽,“如果谢昭不是有这个姓氏,挨的骂会比庄文蓉还要多。”
“吃个果脯。”萧长宁将碟子推到她手边,“这也是没办法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若是将谢昭扯出来,她是再也抬不起头了,跟着她遭殃的还会有许多人,那些人都是无辜的。”
谢凤仪听话的放下扇子,拈了个果脯放在口中吃了,“若不是顾忌这一层,我才不会让这事就这么轻易过去。”
萧长宁又给她续了杯茶,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阿蕴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坚韧许多。”
她本想着阮诗蕴遭此重创,身体上的伤也就罢了,脸上那么长一道口子,哪个女孩子能轻易接受的了。
阮诗蕴醒来后,也是痛哭过一场的。
可在哭过听了青黛的话后,便很快收拾好情绪,配合着青黛用药。
对于谢曜的陪伴和照顾,也表达了感动和欢喜。
她没有自暴自弃,也没有因自己脸毁了,就将谢曜推开。
“青黛说了,我还能好,哪怕过程艰难些,也是能恢复的。”
“这样就很好了,我的命还在,还能恢复,这就是不幸中的大幸。”
“更何况我还有你们在我身边关爱我,陪伴我,为我打算。”
“我不会轻看自己的,也不会为此自卑。”
“容貌是很重要,但也不是最最重要的。”
“况且这并非是我之过错,我不会为他人的过错,让自己痛苦难当。”
“便是好不了了,我也会是之前的那个我,该如何生活,还会如何生活。”
这是阮诗蕴当着父母兄长,还有谢凤仪他们说的。
等到了私下只有谢凤仪和萧长宁时,阮诗蕴又攥着谢凤仪的手道:“你别担心我,我是挺伤心的,却没有惶恐惧怕。”
“漫说阿曜哥哥见了我如此模样,还对我真心不改。”
“便是他因此厌了我,想要退婚,我也只会伤心不会彻底崩溃。”
“因为我心里知道,便是婚退了,我父亲和哥哥觉得我没用了不管我了,母亲也无法护住我时,你也还会在。”
“你不会不管我,还会将我安排好。”
“阿欢,我不是个懦弱的人,只要能好好活着一日,我便不会让自己活不好。”
谢凤仪听的鼻子当场就酸了,忍了眼泪与阮诗蕴说笑了几句。
等背过了阮诗蕴,她便落了泪。
阮诗蕴如此坚强,前世被带回来时却是那般心如枯槁的模样。
她受的磋磨,必定比她知道的还要更多。
此时听到萧长宁提起来,谢凤仪心中还有些酸楚,“阿蕴一直是个很有韧性的姑娘,面上大大咧咧的,心志却十分强大,比二哥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