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仪和萧长宁一出屋子,暗卫就闪了出来。
“小姐,庄家大姑娘拿簪子自己往自己划了七八下,还躲在房内未请大夫。”
谢凤仪一怔,庄文蓉倒是个能豁的出去的狠人,想要多承担些,自动毁了脸,让她多消消气,让她对庄家手下留情些。
她不齿于庄文蓉的阴暗心思,对她的应对手段和能对自己下狠手倒是有点子欣赏的。
要是这姑娘心思是个真良善的,她还真能多看几眼,说不得还能引为朋友。
奈何卿本佳人,偏要为恶。
不过看她如此能狠得下,又有谢曜的话在先,她便也不赶尽杀绝了。
“再将庄家查一遍,确定他们是否知晓庄文蓉行事,再将她之作为透露给她父母,看他们是何反应。”
“若全然不知,又是明理的人,处理了庄文蓉后,便让京都的庄氏全部回老家去。”
只要庄文蓉的命和阮家官职,不要其余人的命,也不再去要别的利息,是她能做的最仁慈让步了。
谢曜的纯善,她还是想要维护一下的。
“我们回去吧。”萧长宁握了她的手,和她往外走。
今天这一天就没个消停,她一定累坏了。
早点回去吃些饭休息,还能缓一缓疲惫。
谢凤仪跟她一同出了阮家,没再骑马,而是换了马车。
前脚刚上了马车,后脚就迫不及待的瘫到了萧长宁身上。
“萧洵什么时候接来?”她已经知道萧长宁将萧洵给讨到手了。
“何时都可以,我是想着宜早不宜迟。”萧长宁动了下,让她能靠的更为舒服些。
“他身上还有余毒在,解毒所需时日又长,早点开始一日,就能早好一日。”
谢凤仪闻言笑了下,语带调侃的道:“你还真以为萧洵身上的毒彻底解开需要两三年?”
啊?不是吗?
萧长宁眨了下眼,想了下谢凤仪的语气,再想到青黛灵慧和能干,她一下明白了。
“青黛故意那般说的?”
“是啊。”谢凤仪眼里闪过分笑意,“咱家青黛心思玲珑的很,平日里听咱们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过了耳也入了心。”
“这次宴会到底是何目的,她心里有数着呢。”
“一看到你对萧洵那般另眼相待,管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既是撞到了她手里,怎么也得先得给你递个能正大光明将人留在身边的由头。”
萧长宁:“……”
青黛聪明的总让她一再拔高对她的印象和评价。
这样的一个姑娘,要是想去做点惊天动地的大事,定也是能做成的。
萧长宁脑筋转了下,蓦地又想到了阮诗蕴,“那阿蕴的伤?”
谢凤仪点了下头,“自然也是她故意那般说的。”
“她知晓我的心思,也知道即使阿蕴遭了罪,二哥必定也会不离不弃。”
“今天这意外一看就不是意外,她又是被我母亲亲自指点调教过的,打眼一看就能猜到几分。”
“阿蕴的伤要去大岳国用朱颜花才能祛除疤痕是真,但青黛未必不能调出祛疤的药来。”
“她只是在最好的时机,说上那么几句对二哥和阿蕴都是最优选择的话。”
“这样二哥就能早早带着阿蕴先离开京都,阿蕴也不用憋在小小的内宅之内,每日想的只有自己的伤。”
“外面天地宽广,能让她心境开阔,注意力不会只在自己的脸上。”
萧长宁听的沉默了好一会,忽的冒出一句,“若是青黛是萧家女的话,是不是就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