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这里交给你。”在青黛话一出口时,谢凤仪便在心里下了决断,此事决不能让其轻易善了。
任何在这件事上插了手的人,都别想将自己择出去,当做什么都没做过。
“二哥,你和我来,咱们还有要事要做。”谢凤仪握住谢曜的胳膊,将他带出了阮诗蕴的闺房。
“二哥,想必你也看出来了,阿蕴受伤这件事,并非是意外,而是有人暗害。”
“而今日阿蕴是和刑部员外郎之女庄文蓉,刑部主事之女卓晴雅,礼部主事之女冯妙,祭祀主事之女纪馨。”
“如今她们都已然各自回家,她们都有害了阿蕴的嫌疑。”
“你说咱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谢凤仪不是不能为阮诗蕴去出这个头,但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换做谢曜的话,就十分的理所当然了。
而且这件事本就该谢曜来做,不光是身为阮诗蕴未来夫婿的责任,也是该让他有个清醒的认知了。
阮诗蕴有今日之祸,百分百是与他的婚约闹的。
“我们一家家找过去,我不信问不出是谁害得人。”谢曜拳头攥的紧紧的,眸底猩红,“但凡伤过阿蕴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谢凤仪微扬头看了他冷峻的脸色一眼,在心里轻叹一声。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不会心软。
“那我们便从离着阮家最近的一户开始。”谢凤仪一扬手里的马鞭,指向阮府西北的方向,“卓家就在隔了一条街的巷子里。”
谢曜二话不说回身朝着门口而去。
谢凤仪自然是跟在他身后,无人搭理和招呼的五皇子也自动自发的跟了上来。
出了府门后,三人上了马,谢凤仪看了眼空中的烈日,忽的扭头看了眼默然跟在身侧的五皇子,“五哥,你可知朝闻道夕死可矣做何解?”
五皇子精神一震,“这是我道家很崇尚的思想,意是指晨时明白一个道理,于夕阳落尽的晚间死了也此生无憾了。”
谢凤仪不轻不重的一鞭子抽在马身之上,马儿如离弦之箭奔出去时,她的声音也顺着风声落在了五皇子耳畔中,“不,这话还有另外一解,你还仍需再悟。”
五皇子也挥鞭跟上,与她并列而骑,“谢姑娘果然灵气十足,随口一言便能让我为之深思细想。”
“谢姑娘改日务必与我好生清谈一番,指点我早日悟得大道。”
大道?现在一想到大道,谢凤仪就想起玉凌子来。
她要笑不笑的扯了下唇角,“你什么时候能进入正一道后山的木屋中,就离着悟得大道又近了一大步了。”
五皇子顿时目露不解之色,想了下又问,“谢姑娘这是在指点我那里有我得道之机缘吗?”
“算是吧。”谢凤仪随口应着,跟着一骑在前的谢曜出了街口,去了另一条巷子。
这里便是卓晴雅家所在的巷子,谢凤仪驱马上前跟上谢曜,“最里面一家便是。”
谢曜点点头,直奔巷子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