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娶你还招惹人家?”黎鸢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贺元娘在整个皖州都赫赫有名,最是性子火爆不过的。”
“在这代的贺氏中,她上有六个哥哥下有三个弟弟,她是唯一的女儿。”
“谁人不知她是整个贺氏的心尖子?漫说在咱家这样的家底儿了。”
“便是如今的谢王崔李再加上个孔氏的后辈,要是敢去招惹贺元娘,贺氏也未必能怂到底。”
“黎容啊,你难不成以为自己能比几大家的子弟还厉害?”
“贺元娘性子是躁了些,也有被骄纵出来的一些坏脾气。”
“可我看正好用来管你,免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以为靠着一张脸就能无往不利。”
黎鸢的话很有条理,从前到后几乎将事情都叙述明了了。
谢凤仪都不用回去再特意去查了,也能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了。
黎容仗着容貌昳丽,不知道怎么的就惹得贺氏姑娘倾心。
并且看黎鸢这意思,黎容和贺元娘之间,并非只是一面之缘或者是泛泛之交,里面该是还有一些内情的。
也正是因这份内里发生的事儿,让贺元娘认准了黎容要嫁。
黎容不想娶,自己又摆平不了贺氏,索性就一路跑来了京都。
于是贺氏便直接找上了黎氏要个说法,黎容父母对于娶贺元娘为儿媳不支持也不反对,没有特别的好恶感。
昨晚黎鸢回去后就将黎容给揍成了这样子,也是因为看到了父母寄来的家信,知道了所有的来龙去脉。
综上结合到一起一看,黎容是真的不成器啊。
毫无责任心,也没有任何过人的手段。
真的就是除了一张脸可堪一看外,其余什么都提不起的花瓶一个。
黎鸢还在继续喷黎容,语气也是越来越冷,“这件事必不可能善了,若你最后真要娶贺元娘,这也是你自己找来的。”
“你也别死啊活啊的威胁家里人,你想死的话就去死,我不拦着你也不救你。”
“没有了你这个不成器的糟心玩意儿,没准咱们黎氏闹心事儿还能少些。”
黎容一脸不可置信,“阿姐,你还是我亲姐吗?”
“我要不是你亲姐,早一掌劈死你这个混账东西了。”
黎鸢说着,还举了举手掌,惹得黎容脖子瑟缩了一下。
“阿姐,你是没见过贺元娘,她可凶了,她要是成了你的弟媳,咱家都得鸡飞狗跳。”
“我还是打死你得了。”黎鸢心头火起,一巴掌又糊在了黎容脑袋上,“你和她一起用饭时,可没认为人家凶,收人家亲手绣的荷包时,也没有推拒。”
“现在你来说人家凶了?早前干嘛去了。”
“我……”黎容词穷,目光左右飘了又飘,从青黛身上扫过后又嚅嗫了好一会儿才用很低的声音道:“她笑起来时的侧脸,有那么一点像阿青。”
“声音乍一听时,也有点像。”
“因着这点,我才接了她的邀约。”
“哪里知道她备下的酒劲会那么大,我喝了没几口,看她就不是她了。”
“我完全把她当成了阿青,才会摸了她的手,还收了她递过来的荷包,答应一定会给她个交代。”
“等第二日我听了这事儿后,就觉得要遭,要是不跑的话,我怕是能被贺氏压着成亲,于是赶紧就先跑了。”
“我要是往家里去的话,贺氏必定也是如此想的,定然会沿途拦我。”
“这不我背道而驰,跑来了京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