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仪陪着萧长宁在宫内待了三四天,日日都去永寿宫里。
早上去,晚上回。
去了也不去皇后眼前,在偏殿里一窝,要么吃吃喝喝,要么看书作画,要么下棋弹琴。
除了永寿宫里的宫婢们和林嬷嬷的脸让人看着有些令人憋闷外,其余都没什么可挑剔的。
谢凤仪将每天都安排的很好,过来时将青黛茶白和灵璧灵玉都带着。
烦闷了,就将四个丫头叫过来逗闷子。
尤其爱逗青黛和茶白。
因两人还没和好,或者说是青黛单方面始终没有给过茶白好脸色。
谢凤仪就逗得更加起劲了,萧长宁一开始还旁观,后来也时不时的加入进来掺和几句。
青黛当两个主子的话似清风拂面,半分不动容。
茶白倒是听进去了些,按照两人的‘馊’主意试了好几次,效果就是没有任何效果。
灵璧灵玉也乐得在一边看热闹,两个丫头还私下打赌,两人要多久才能和好。
谢凤仪知道了后,也参与了进来,还不忘拉着萧长宁一起。
她们在宫内过的不艰难,还能说得上很是有乐趣。
与此同时的京都,开始传起永安公主誓母极孝之事。
什么夜不宿寐,衣不解带的照顾皇后。
什么但凡汤药端上来,都要亲口尝过后,才会再亲自喂给皇后。
什么亲手下厨为皇后洗手做羹汤,手都被烫了还在遮掩,不让皇后知道。
什么请求国师帮她去正一道大殿的三清面前许愿,若是能让皇后身子康健,她愿折寿来换。
不过一夜之间萧长宁纯孝的名声传遍了京都,都盖过了即将到来的抡卷大考。
谢凤仪接了外面传进来的消息,就递到了萧长宁面前。
萧长宁拿起来看过后,有些哑然。
“你和哥哥这么折腾,太傅和我父皇知晓了,怕是会出手压一下哥哥。”
“小打小闹他们不太会去理会,你们阵势起的这么大,都压过了抡卷大考,父皇肯定会很生气。”
“他们能如何压?”谢凤仪并不担忧这点,“谢太傅最多警告哥哥两句。”
“在他眼中,能在他眼皮子下面搅起事来,这也是本事。”
“哥哥越是亮眼,他心里越会看重哥哥。”
“只要哥哥损害的不是谢氏利益,做好了他作为谢氏子该做的分内事,别的便是过分些,他至多也只是不轻不重的说几句罢了。”
“这是世家对待优秀嫡系子弟千年以来沿用的方式。”
“当然了,庶出也有机会,不过能得到这个机会之人,凤毛麟角。”
“千年来,也没有几人能做到。”
“郑文臣遇到了好时候,也遇到了咱们,他能算上一个了。”
“唔,说来,咱们这两日也该出宫了,抡卷大考近在眼前,怎么也要给他鼓鼓劲儿去。”
萧长宁听她将话题扯到了郑文臣身上,“你别避重就轻,太傅那关好过,还有父皇那边呢。”
“这是京都,你们一出手就能轻而易举的左右京都的风向和言论。”
“落在父皇眼中,怕是这两日他吃睡都不会太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