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到这般大,也就只见过他两次,一次还是在外面时。”
在黎鸢说到小叔时,谢凤仪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去。
因为这个人,她只在关于黎家的讯息里看过到寥寥一笔,着墨很少,真就是记录了一下他身份而已,压根没说他容颜之盛竟能压过黎鸢的父亲。
等再往下听,谢凤仪眼睛一点点的瞪大。
“黎璟和我母亲……”
这份八卦来的有些过于突然和猛烈,竟让她有些词穷。
“他们是相识的,当年关系该是还算不错。”黎鸢还在一边做着针线一边道:“我小叔身上有一枚青玉小印,如今是他唯一的私章。”
“我爹与我说那就是谢夫人送予他的,好似还是亲手给他刻的,玉质之好天下难寻。”
“我爹还说,那玉有个什么俗名叫青湖泛波光,我见过一次,那水头润的真似是湖光倒映。”
“不过我小叔好像也赠了谢夫人个什么物件儿,所以我和我爹娘猜着他们当年该是交情尚可,否则不会互赠礼物。”
青湖泛波光的青玉小印么……
谢凤仪摸了摸手腕,在王竹手腕上,也有一枚同样玉质的镯子。
她偶然见到过王竹摩挲,还问过一句。
当时王竹是怎么说的来着?
“故人所赠之玉,此生大概再难相见了,便磨了个镯子带,也算是个念想。”
她为什么会记得呢,因为当时王竹的眼神很悠远,还略带着分惆怅和怀念。
她太少太少见到王竹露出这样的神情来了,是以才会记住。
她在当时还以为是王竹某个远嫁的闺中友人。
原来闺中友人没猜错,但不是远嫁,而是远行了。
“你小叔当真长得很好看?”能好看的让王竹都另眼相看?
“不是很好看。”黎鸢咬断了线头,同时更正谢凤仪的话,“而是特别特别的好看。”
“他到底有多好看,我是不太能形容出来的。”
“反正他和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同时站在人们面前的话,绝对不会有人再多看一眼我弟弟。”
“……”那得是多好看啊,谢凤仪也有点想不出了。
想了下,谢凤仪试探的问黎鸢,“你小叔他,也像你弟弟那般……嗯,意气飞扬么?”
黎鸢头也不抬,继续改另外一个袖口,“你不用往他脸上贴金,直接就说他是个除了脸能看之外的绣花枕头就行。”
谢凤仪囧了下,你是亲姐姐自然能那么说,我与你们又不怎么相熟,可不好那么说啊。
“我小叔和他可不同。”黎鸢没有看谢凤仪的脸色,还在专注的改着袖口,嘴上的话也没停,“不光没他那么骚包,也没他那么不成器。”
“我小叔自幼就不是一块废物点心的料,而是个上进好学的少年郎。”
呃……
这就是亲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