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亲自出城去接人回城吃饭,还带着到处来逛。
想到吃饭的地方,她心里又是一阵腻歪,“表哥,黎姑娘再是不拘小节,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你怎么好带着去春风渡那样的地方去用饭。”
“而且……”
王箬顿了一下,看向谢曦的目光有两分醋意,“你不是最为不喜欢那种地方吗?”
“因为我喜欢啊。”黎鸢将话接了过去,“谢曦要请我们吃饭,自然要选我们爱吃的。”
“春风渡里有我爱吃的,也有我师父和我师兄也爱吃的。”
“在我们眼里,那只是我们吃饭的地方,是不是勾栏院不重要。”
“你喜欢?”王箬话中有几分不可置信,“他去春风渡,只因你喜欢那里吃食?他为何会对你如此特殊?”
“特殊?”黎鸢歪着头想了想,又去看谢曦,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你以前从来不去春风渡?或者说不去类似的地方?”
谢曦颔首,“今日是生平第一次去。”
黎鸢盯着他看了两息,倏然抬手在他肩膀锤了下,“你这人太适合做兄弟了,我决定了,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
“哪里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尽管直言。”
“虽说我上不了刀山也下不得火海,不过为你尽心尽力帮忙还是成的。”
面对一幅你放心,我很义薄云天,说了就能做到的黎鸢,谢曦哑然失笑,“阿鸢当真是豪爽。”
“表哥说的是,黎姑娘的话好生豪气。”王箬柔柔的又插话到其中,“听到黎姑娘此言,我想起了那句,而布衣之徒,设取予然诺,千里诵义,为死不顾世,此亦有所长,非苟而已也。”
“不不不,王姑娘你这话说的不对。”黎鸢摆摆手,“我虽然如今活的过的和布衣庶族人没差,却不是布衣。”
“只要我还是姓黎,也还是士族身份,我要是说我自己是个布衣,我爹娘会气死的。”
“我对我爹娘还是很孝顺的,不忍心再多气他们了。”
所以,你就毫无顾忌的气别人了是吗?
谢凤仪差点笑出声来。
她是不是能说一句,不愧是一个师门的人吗?
剑魔收弟子,真的看得是天赋和根骨,而不是脾性吗?
黎鸢的性子好像和茶白还真是有点共通之处。
一句一句,都往着人喉咙口噎,怎么让人下不来台怎么说。
不过区别就在于,茶白是真的意识不到。
黎鸢一看就是知道自身的毛病,但是不想改,典型故意的。
当然,她这个故意,也是分人的。
至少她在对着他们几个人时,并未如此。
只是个行事说话都很干脆不拐弯的姑娘,只要是能接受她这样的性格,相处起来就一点都不费劲儿。
至于王箬,习武之人直觉都是特别敏锐的。
谢凤仪怀疑黎鸢感受到了她身上努力想要隐藏的敌意,才会对她如此不客气。
王箬被黎鸢怼的脸也差点有些挂不住了,刚想再说两句,铺子里又有人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进来后人还没有站稳,让在场的人看清长相呢,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姐?你竟然真的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