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神色更加古怪了,“不是洛邑宋氏,是江湖上的玉镜山庄庄主宋莽,他也是如今有实无名的武林盟主。”
谢凤仪登时一滞,她压根没想过江湖上的人,第一想到的先是世家,第二想到的还是世家。
江湖离她还是很远的,她只是有所知晓,没有亲身去混过,也不熟悉啊。
那么问题就来了,她分毫不熟悉的,茶白是怎么去认识了,并且还挂了心的?
这件事又是何时发生的?她身为主子竟然一无所知。
谢凤仪的心像是被一只猫爪在不停的挠一般,身子往前前倾去看青黛,“她是怎么和江湖上的人有了往来的?因为剑魔吗?”
不光是她好奇,连萧长宁也来了几分兴致,耳朵也跟着竖了起来。
青黛轻咳一声,“倒也没有往来,最多只能说是机缘巧合。”
“她是在哪里有的机缘?又是在哪发生的巧合?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不知晓的内情?”
谢凤仪问的很迫不及地,这可是让茶白挂了心的人啊。
要知道茶白对她家师父都没有多挂心过,当然也不是说茶白冷心冷肺。
而是她对于感情,天生就特别的迟钝,并且有她自己的一套认知。
在茶白的心里,剑魔是强大的,是能打过她的,所以是不需要牵挂的。
即使多年不见,很少书信往来,她也没有主动去担心过。
但自己和青黛,在她的认知中,是需要被保护的,是以得有她时时刻刻在身侧。
简单来说,打过她的不需要她挂心,打不过的她得寸步不离。
免得一个没照看到,她们脆弱又没有任何防护能力的命就可能会遭遇到危险。
这样的茶白,太少有人或者事情能在她心中印下深刻印象了。
所以谢凤仪才会很激动,很想弄清楚那位‘寒霜’到底有什么奇异的能力,能够让茶白放在了心上。
面对着自家主子灼灼的目光,青黛想要笑又忍下,规规矩矩的回答主子的话,“机缘是一个消息,巧合是被茶白知晓了,内情是茶白自此上了心。”
“啧,如此一说,这位寒霜可真是了不得啊。”谢凤仪看了眼青黛身边木讷沉默的少女,“只是一个消息,就能让你动了心。”
“难道消息是一幅画像,恰好画中人还长得和你眼缘不成?”
“不是。”茶白摇头,“不是画像,是一句话。”
“什么话?”
“寒霜于半旬之前落于宋莽之手。”
“就这一句?”
“是。”
“你以前认识寒霜?”
“认识。”
“何时认识的?”
“多年之前。”
“怎么认识的?”
“师父说的。”
“寒霜和你师父是什么关系?”
“师父也想要得到却始终没有到手的关系。”
“……”
听到这句,谢凤仪眼睛都瞪圆了,她听到了什么?
她刚还在说不许茶白找老头子,话音才落下多久啊,茶白就想抢了她师父都没能得到的人。
要知道她师父可也是一名老头子啊!
能让她师父念念不忘的人,能有多年轻,肯定也是年岁一大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