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宁不解的看她,有什么联想,唯利是图的父亲与哥哥吗?
“你看啊,阿蕴又白又圆,卖相看上去好极了。”
“再听她的描述,她爹和她兄长最近一直给她吃好的喝好的,一心对她待价而沽。”
“嗯,就是怎么说呢,不知道你去没去过庄户人家玩。”
“在陈留时,我是去过庄子上的,农家如何过活我也是看过问过的。”
“我们庄上的庄稼人,基本上都是会养猪的。”
“他们每年开春时抓个小猪仔儿来养着,然后打猪草来喂。”
“就这样一直喂到年过多半时,家中生活好一些的,就会喂猪吃些好的。”
“等到入了冬后,就会喂得更多更好一些。”
“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临近年关了,猪该要宰了吃肉了。”
“所以要养的胖胖的,才能够从猪身上多杀出些肉来。”
“你看看阮致文如今养阿蕴的做派,是不是和庄户人家养猪没什么差别?”
“我看着是几乎是没什么差别,一个是为了女儿能卖个好价钱,一个是为了出肉多一些。”
“满心都是好处,没有任何感情。”
萧长宁听她说的有趣,不由的莞尔一笑,旋即又有些惆怅,“不是所有父母都是真心爱子女的,如母亲那般有大本事又有大格局,还一心爱你与哥哥的,天下间怕也再寻不出第二个来。”
“认真说来,我听着阿蕴母亲还算不错,在阮家话语权虽不大,却也是真心为她打算的。”
谢凤仪回想起前世阮夫人信不过阮致文与长子,入宫求她去探阮诗蕴情况的样子,也点了一下头。
“她母亲是真心疼她的,奈何性情过于软了,护不住她。”
“为母则刚在她身上,半分也没有体现出来。”
“一生都是以夫为天,柔顺低伏。”
“能背着阮致文去找我,已经是她最大的能力和胆气了。”
“可这对于一个需要母亲护佑的女儿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萧长宁瞥她一眼,眉眼间一片笑意盈然,“如今她有你了,你护着她,旁人谁也欺负不了她了。”
“而且我看她那个性子,也不是个在意这么多的。”
“只要没人故意去磋磨她,她就能将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儿的。”
“磋磨她的人,正在京外进不来呢。”谢凤仪捻了个杏仁扔到嘴里,“等他们进来了,我再送他们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听了个尾巴的阮诗蕴提着几个纸包推门而入,还不忘追问。
“能被你称之大礼的,基本都不会是普通物件儿。”
她将油纸包放在桌子上,“我娘炒的香瓜子,外面是买不到的。”
“以前你住的远,我也不敢给你送,怕到了味道也不好了。”
“现在你来了京中,就方便的多了。”
“你快尝尝,不是我自夸,味道真的是一绝。”
谢凤仪将纸包打开,抓了一把嗑了几个,“味道确实是不错,和之前我吃的都不同。”
“那是自然的,我娘这可是独门手艺。”阮诗蕴得意的笑了两声,又将话绕了回来,“你要给谁送礼啊?是京中的人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为你参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