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诗蕴小脸皱着,“去岁冬时,崔氏办了个赏梅宴,十皇子姨母家表妹在冰上玩冰嬉时,冰面破裂掉了下去。”
“我恰好站在十皇子身后不远,许多人都在赶过去,唯有十皇子在后退。”
“他身边的侍从催他过去,他说他不能过去。”
“他说过去了,万一会粘上麻烦就不好了。”
“因为表妹不是身份低微的女子,要是有所沾染上就会对他产生影响。”
“不似是身边的丫头,不过只是个玩意儿,哪个男子身侧都有,便是闹出点事来,谁也不会多介意。”
“他还说他名声是不能有瑕的,会影响到他未来的计划。”
“我当时听得很反感,他小表妹才十二岁,他想的不是那小姑娘大冷的天掉进冰窟窿里会是何等的遭罪,是否会影响到身体康健。”
“一心想的是一定不能被牵扯上,其实便是他去了又能如何呢?”
“谁还能让他亲自下去救人不成?等人救上来了,他过去安慰安慰,亲表哥和小表妹之间,谁能去多想?”
“要知道那小丫头才十二岁,他足足大了人家五六岁呢。”
“你们说他思想怎么就那么龌龊呢,真当自己是天下间最香的香饽饽,谁见了都想啃几口不成?”
阮诗蕴说着话,脸上也多了抹嫌恶和气愤,“反正我很不喜他。”
这有人能喜欢就怪了。
谢凤仪摇头,怪不得前世时,她和箫韶言定下婚事后,阮诗蕴总是对她欲言又止。
后来,阮诗蕴就不太能出来了,说是在家备嫁。
到了要出阁之前,她过去添妆时,阮夫人全程作陪。
在她临走时,阮诗蕴当着阮夫人的面对她说了句,对着皇子时最好别将所有真心都给出去。
原来症结是在这里。
阮诗蕴不屑于箫韶言人品,想要和她说,阮夫人大概是怕她多言反倒会惹来事端,便将她拘在了家中不让她出来。
她手探过去揉了下阮诗蕴的发顶,“既然不喜欢他们,那咱们就不让他们进来。”
说完,她扬声对着门外说了声,“青黛,茶白,一会把人挡回去,我们不想看他们,嫌倒胃口。”
“是。”
青黛在外面稳稳的应了一声,抬步往楼梯口去堵人。
看到了会反胃,听到声音也不会太舒服。
作为一个合格的奴婢,要懂得在合适的时候为主分忧。
青黛在距离楼梯口几步远时,与谢昭和十皇子碰了面。
“奴见过二小姐,十皇子。”青黛将两人前行的路堵上,身子一弯婉身行礼。
“说了多少次了,你是大姐姐身边的人,对我无需如此客气。”
谢昭笑得温软,手伸出去虚搀了下青黛,实则连她衣角边都没碰到一丝。
青黛也不在意她的假惺惺,行过礼后就自行站好了。
等她站好,谢昭热络的问她道:“大姐姐和永安公主在哪一间?我与十皇子要去见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