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喜欢你,感激你。”
“然而你是士族女,是谢氏女。”
“对外,你对着箫韶言一分不惧,极力稳定京都,在箫韶言手下救了无数人。”
“其中并不仅仅是士族的人,还有许多勋贵寒门之人。”
“对内,你肃清了内宫,将内宫梳理的井井有条。”
“他说你功劳太大了,功高震主,封无可封,赏无可赏。”
“你若是还活着,只会提醒着京都内太多人是你救了他们。”
“他们会记着你的情,你的好,从而将这份感激转到世家之上。”
“哪怕不想记都不成,如果他们敢忘恩负义,就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唯有你死了,他们的感激才落不到实处,士族才不会将你推到前面,再以这份功劳去拿捏皇室。”
“勋贵也能毫无负担的继续在朝堂上与士族对抗不被骂。”
“他还说这些最初也只是引子,是他私心里的担心,他也在犹豫要不要对你下手。”
“直到你对他说,你已然与我说好,等我回京后,会立你为皇。”
“你与我还会帮助他平定好箫韶言留下的乱子,给他一个平稳的朝堂和天下。”
“这话到了他耳中,成为了你在恋栈权位,舍不得皇后之位和手中权力。”
“他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绝不能再留。”
“于是他对你下了手,当时还以为天衣无缝,谁也看不出。”
“后来,我把他交到了哥哥手里,再后来好像是过了几年,哥哥和我说他死了。”
“他人是死了,带给我们的痛却没过去,心中的恨意也没有就此消散。”
“这次,我要让他尝尝这种滋味儿。”
“等到合适的时机,我还会去问他信不信因果轮回。”
“我还会告诉他,上辈子他赢了,做了皇帝。”
“这辈子被我阻了他的运,让他成为了个病秧子。”
“唯有如此,他才能感受到那份他想拥有和渴慕的东西原本就是他的,结果被人给硬生生从手中夺走,让他此生都只能看得到得不到的极致痛苦。”
谢凤仪听的心肝都颤了颤。
乖乖,她家公主殿下狠起来时,是真的好狠啊。
幸亏她又乖又听话,只会宠着公主殿下,从来不让公主殿下生气,只会让公主殿下开心高兴。
“阿宁啊,你后来是不是拜哥哥为师了。”
以前的公主不是这样的啊,都是直来直去的,哪来这么多的弯弯心思。
这和萧长宁行事风格并不符合,倒是有点谢曦行事的味道在其中。
萧长宁在她怀里‘嗯’了一声,“哥哥教了我许多,我笨,学不会。”
谢凤仪望了望房梁,不,你这哪里是没学会,明明学的就挺会的。
但……
“以后不要这样行事了,你也不用和他学。”她抚着萧长宁的后背,“这样的手段,对哥哥来说是习惯,甚至是享受,对你来说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