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谢昭说的痛快极了,也畅快极了。
往昔在陈留时,能为她做主的人都不在陈留,她们母女不得不在王氏手下忍气吞声。
她对上谢凤仪时,也仿似矮了半截儿似的。
如今她站的是京都的地界儿,京都有她的祖父,有她的父亲。
在这里她和谢凤仪是同等的身份。
谢凤仪是嫡长女,她也是。
她无需再顾忌王氏的拿捏从而不得不与谢凤仪做出个好姐妹的样子来。
在京都中,她可以活的扬眉吐气,再也不用有任何的忌惮。
先让谢凤仪无法嫁入皇室中,便是她要踩下谢凤仪的第一步。
可惜这里是十里亭外,不是在京都的花筵之上,人少了些。
不过无妨,日后她有的是机会和他人好好说一下,谢凤仪是如何与陆家公子无比投契,把臂同游陈留,将一片痴心付与陆公子的。
看她那虽极力隐藏,还是难言得意的样子,谢凤仪都想笑。
她从来没有高看过谢昭,也没高看过二房。
但每次他们做事也好,还是算计也好,总让她每次都感叹,她还是高看了她们。
到底是二房连点得用的人都没有,从而让谢昭的消息很是滞后。
还是说,她就是纯正的蠢?
永安公主回京途中,恰好遇到她这位谢氏女入京,两人一见如故,从而引为知己。
不但一道入京,她还在进宫当日连太傅府都未留,便随同永安公主入了宫。
这些消息串联起来,难道还不够谢昭推出事情真相吗?
她怎么就在‘陆宁’离开陈留时也离开,还那么巧合的遇到了萧长宁,又那么巧合的投契。
世间哪来的那许多巧合啊。
就算是信了这些巧合,但知己知彼总是要的吧?
一路上京这么久的时间,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该去派人去查查陆氏到底有几位公子,‘陆宁’行几,在家中是否受宠,永安公主又对‘他’是不是真的情根深种。
合着她谢昭什么都不做,就等着消息主动送上来,然后也不管其中是否有疑点便自行七拼八凑一下,就当成事情真相了?
她这蠢得简直让谢凤仪和她计较都懒得了,顺着她的话扔了句,“早讨论好了,我们准备两头大。”
说完又对萧长宁摇了摇头,“昔时我与她的那些师父若是今日在此的话,此时一定都在掩面大哭。”
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谢昭也是照着士族贵女最高规格教养出来的。
这琴棋诗画学的是真不错,礼仪规矩也能规范的当成了范本儿了。
唯独这脑子,怎么就和那围棋棋盘似的,只有横平竖直拐不了弯儿呢。
不过再想想眼高手低的谢之乔,没心没肺的谢曜,多疑敏感的二婶儿杨氏,好像也能有几分理解了。
这一家子啊,真的没一个是纯正的聪明人。
本着亲缘和彼此日常往来的亲疏关系,谢曜她和谢曦负责头疼。
谢昭就丢给谢太傅父子三人去吧。
这丫头脑子不太行,让他们共享天伦,哄他们开心定然是一把好手。
人都要做适合做的事,才能绽放光彩。
谢昭只要不玩心眼,还是很符合时下男人们喜爱的女子类型的。
柔婉单纯,低顺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