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嫡长女一直挂着令阮家小姑娘莫名的笑容直到了城外。
他们来的早了些,谢氏的车队还没来。
一行人索性就在十里亭里摆上了茶水,一起品茗说笑聊天打发时间,顺便等着谢氏的人来。
他们坐在这里,自有谢曦带来的人前方探了回禀过来。
当有探路的人回禀说车队还剩下十里了时,谢曦挥挥手让仆从们将茶水们都撤了下去。
只留了一壶热茶在清空手里提着,碧海手里则是拿了一些热饼子之类的东西。
谢凤仪目光在清空和碧海身上来回的看,看的两人都有点毛了时,才缓缓说了句,“母亲惯会挑人,清空和碧海光从容貌上来说,都比阿树好看许多。”
谢树这次也跟着出来了,此时正候在亭外。
闻听到谢凤仪的话,他头更低了些。
太傅府内,或者说整个京都内,谁不知晓谢大公子身侧的两个长随样貌都生的好,容貌之盛甚至超过了不少世家的公子。
名字也是由幼时的谢曦亲自所取,出自李白的‘江夏别宋之悌’里的‘楚水清若空,遥将碧海通’之诗句。
谢曦对两个长随,也是亲厚的很。
这件事更是让谢曦的声望更上一层楼,温其如玉的公子生来良善,对着身侧的奴从,不但不曾苛待,还多有宽容。
谢树心里又酸又痛。
那两个人其中一个位置本该是他的。
若不是主母王氏强横,此时立在那名宛若清风明月般的公子身后之人,该有他一个。
他不服气。
他几代都为谢氏嫡系子孙身侧最为亲近之人,是每一代家主上位后的管家。
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全换了章程。
这件事让他已然成为了谢氏奴从们间的笑柄。
他并不在意那些话,但他在意不能接近他的大公子。
他做梦都想在大公子身边伺候,哪怕不做一等长随,而是去做个能近身的二等三等也可以。
他是真的为大公子这个人心折,而单只是他的身份。
如若谢曦不是大公子,只是个旁支的公子,如此人品和风姿,也令他愿意全心去侍奉。
可是如今的他,只能站在亭外听着他家大公子笑问着胞妹,“清空与碧海长得好又不是第一日,往日从不见你夸。”
“今日陡然特特提起,你动了什么鬼心思?”
谢凤仪对谢曦讨好的笑,“知我者,莫过于哥哥也。”
她身子略微前倾了了点,一脸的神神秘秘,还对着谢曦勾了勾手指。
谢曦没有犹豫的也像她一般身子前倾,兄妹两个的头在石桌中间将将碰到时停住,谢凤仪悄悄的用手暗暗的朝着茶白方向一指,“我这不是为这个傻丫头动动心思么。”
谢曦眼风扫都不扫茶白一眼,只淡淡的微笑,“我们清空和碧海都是千伶百俐的,配也要配个机灵的。”
“既然你那边的是傻丫头,你也给找个不太聪明的便是,何必来祸害我这边的聪明人。”
“茶白是傻乎乎,不是不机灵。”谢凤仪反驳着自家哥哥,“她杀人时可机灵了。”
“你是不是都没认真看过她的功夫?就你身边那两个聪明人,在她那边走过十招都是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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