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仪立时消停了。
萧长宁有了一种扳回一城的扬眉吐气感。
还没等她享受一下呢,谢凤仪欢快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又响了起来,“这么说来,我是狗,你是球?”
“我顶着你到处玩?你不小心跑丢了我也会把你捡回来?”
“好像不错耶,也很贴合咱们呢。”
萧长宁脑中一片混乱,她甘拜下风了。
她真的拼不过谢凤仪的下限和散发的思维。
谢凤仪自顾自的笑了会狗与球的设定后,才又来问她,“阿宁,你真的不要洗澡吗?”
萧长宁决定举白旗,她真不是谢凤仪对手,又何必死撑恋战呢。
“要洗。”她脸还在被子里埋着,声音都有点闷闷的。
“好嘞。”谢凤仪扬声就要叫,蓦地又想起萧长宁的床头是有线铃的。
她挪到床头,拉了拉床头垂着的线坠。
内室外有清脆的铜铃声响了起来。
随即门被轻扣了两声,青黛和灵璧声音前后响起,“小姐,公主,奴进来了。”
“公主有何吩咐?”
话音落下后,青黛和灵璧互相看了一眼,青黛一笑,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灵璧顿了下,也跟了上去。
“备水,我和公主要沐浴。”灵璧一进去,就听到了谢凤仪的吩咐,自家公主没有一丝的声响。
青黛应是,便后退往外走,灵璧也只能再跟着。
“灵璧姐姐,让人去提热水吧,咱们去放置一下澡豆和香露去。”
灵璧点点头,又看了眼内室里。
幔帐重重隐去了床上的人影,她什么也没看到。
青黛像是没有看到她回头的一瞥,慢声轻语的和她说着话,“灵璧姐姐给我讲讲咱们宫里的规矩吧,我看似是与我们在陈留时很有不同。”
灵璧知道是因刚才在面对主子召唤时两人的不同反应,才会令青黛有此一问。
“其实没什么大的不同,不过平日里内殿通内室的门通常是不关的。”
“除非是公主心情很不好,想要一人绝对的安静时,才会将那扇门关严实。”
“也不知从何时起,只要门是关着的,我们在进去前,必定是要先相询了公主,得了公主的话才敢进入。”
“今日我还以为和以往无异,是我忘了内室还有谢姑娘了。”
“原来是如此。”青黛亲亲热热的挽着灵璧往前走,“谢谢姐姐告知于我,以后我得记着些,别光直愣愣的守了我家小姐规矩,结果犯了公主的忌讳都不知,”
灵璧苦笑一声,忌讳?
自从谢姑娘进了永安宫的门,自家公主哪还有忌讳这个东西。
眼里心里只有谢姑娘了,什么都是谢姑娘说了算,谢姑娘说的都是对的,谢姑娘说什么都好。
灵璧毫不怀疑,若是谢姑娘说要将永安宫拆了,公主也都会眼都不眨的同意。
对着正主都如此偏爱了,这份不同自然也会爱屋及乌到谢姑娘身侧的青黛和茶白身上。
青黛是不插手这永安宫里任何的事物,需要什么也是来和她说。
可她侍立在谢姑娘身侧时,连公主眼中可用的人也似乎只剩下了青黛一个,做什么都和谢姑娘一样指派青黛。
至于茶白更是地位与众不同,她就没见过那么傲那么冷的人,往那里一站一天都能不说一句话。
大早上就故意跑去主子们所住的屋子窗前练剑,大家都以为她必定会受罚。
结果呢,谢姑娘撑起窗子耷拉着脸硬生生的看着茶白把剑练完,对着茶白重重哼了一声就将头缩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