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宁将她的手拉过来展开,将自己的手放上去,“我愿做你一人的棋子,陪你走到最后的那一颗。”
谢凤仪低声一笑,“不,你不是棋子,你是我的命之所系,魂之所在。”
“只有你好好的,我才能有心有力的筹谋,去算计。”
“因为所有的算计里,其中都有在为我们日后活的肆意而添砖加瓦。”
“你是我前行的力量,若是没有你,这天下便是洪水滔天也与我无关了。”
“你要知道我这人大义不能说没有,却是抵不过心中的私情。”
她抬眸和萧长宁四目相对,望着萧长宁精致的眉眼,眼底渐渐染了温情与缱绻,“阿宁,你愿做以身为棋,做我手中的一颗棋子。”
“我愿为你俯首下跪,全力助你萧氏再不受士族掣肘。”
“待此事了去后,你与我回归陈留,一同孝顺于母亲膝下。”
“你可愿承应?”
“愿。”萧长宁的回答,坚定又郑重。
谢凤仪探过身去,在她眉心印下一个轻吻来,“真乖。”
五皇子到底是没等到谢凤仪和萧长宁出来与他清谈。
因为贵妃娘娘过来后,直接气势汹汹的揪着五皇子的耳朵走了。
临走时还特意说了句,下次五皇子要是再纠缠,让萧长宁尽情的将人打出去。
萧长宁和谢凤仪站在殿门口目送贵妃娘娘一路揪着五皇子出了宫门。
“贵妃娘娘一点都没手下留情。”谢凤仪摸着下巴,眼中一片兴致盎然,“五皇子的耳朵都被她给揪肿了。”
“她收拾我五哥是从不留情。”萧长宁是对皇子们都不太了解,可到底人就住在宫内,就是她不想去问去打听,很多事情也会飘到她耳朵里来。
“是以宫内都在说,五哥对着贵妃敢怒不敢言,就将怒气都发在了外祖一家身上。”
“如若不是如此,五哥的二舅未必会被派到偏远荒凉之处去。”
“对也不对。”谢凤仪拉着萧长宁下了庑廊,去看了看开的正好的海棠,“不过一夜不见而已,小海你开的越发娇艳了,看来是看到我很高兴。”
萧长宁负手望天,对于谢凤仪给永安宫满宫上下的一草一木几乎都起了名字这件事,她只想略过当不知道。
“贵妃娘娘乃是家中嫡幼女,继室所出。”
“上面的兄长与姐姐都和她不同母,关系很是不太好。”
“贵妃娘娘的母亲出身没有兄姐的母亲来得好,只是因年岁小生得好才得以嫁进府中。”
“日子初时过的还算尚可,男人都是贪图新鲜的。”
“等新鲜劲儿过了,日子便难过了起来。”
“贵妃的母亲性子又是个软弱低顺的,只有正室的名头,一点没有正室的权利,还不如院子里的宠妾。”
“然贵妃却生来性子辣气,从不在兄姐面前低伏做小。”
“这样一来,两边更是势如水火。”
“后来贵妃进了皇上的后院中,先是得了宠后有了儿子,还一步步成了贵妃。”
“那一家子早就乖觉了,哪里还敢抖威风。”
“可人呐,忘恩容易忘仇难,贵妃对着娘家人从来不是个多么慈善大度的。”
“奈何生母还在,总不好做的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