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的诱惑有多大呢?
看此时的萧长宁就可见一斑。
曾经的公主殿下是从来不爱赌的。
后来在船上时,她总爱拉着公主殿下打一些很小,甚至是有点无聊的赌。
比如一罐子棋子让郑文臣各自抓出去一把,她们各自猜棋罐里还剩多少,再将数字写在纸上盖住,看最后谁的字数最贴近和正好谁就赢。
又比如从厨下拿过一个大壶来,赌一赌能冲泡几壶茶。
甚至还会赌茶白一天会说几句话,青黛迈入房间第一步是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就这么一日一个小赌,谢凤仪成功把公主殿下从最讨厌赌博,变成了一个不抗拒甚至有几分爱玩的人。
不过萧长宁总是输多赢少。
不是因为她运气不好,是她太板正,谢凤仪又是个脑子活络的人。
有心算无心,谢凤仪当然赢多输少。
不是谢凤仪偶尔放点水,萧长宁能从陈留一路输到京都。
也正是如此,萧长宁不服输的性子反倒被激起来了。
毕竟人活世上,谁能没有胜负欲呢,萧长宁自然也是不能免俗的。
这会听到谢凤仪又要赌,萧长宁立时升起了几分兴趣来。
“赌谢太傅接下来会有的动作。”
谢凤仪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托着腮看萧长宁。
“我赌他会模糊我身份,然后待谢昭入京后为她造势,将她也为谢氏嫡长女的身份宣扬起来。”
“凤命女只有一个,谢氏嫡长女有两个,凤仪之名到底是给了谁,除世家之人外,京都勋贵豪门一概不晓。”
“就如同我之前在陈留与你所说,此事在中间大有可为。”
“谢氏一定要有个‘凤命女’嫁入皇室的。”
“我听话顺从,健康无恙,这个人选自然除我之外别无他人。”
“但我如此桀骜不驯,蔑视长辈,又摆明了不想为后,还将凤佩归于谢氏。”
“太傅大人会气会怒,会不甘和愤懑。”
“唯独不会坐以待毙,只盯着我这一棵树吊。”
“谢昭和那两位族女放一起对比,她也是棵好树。”
“德言容功,谢昭都学的极好。”
“尤其她还拥有与太傅更近一层的身份,她也是太傅的亲孙女,且乖顺听话,很是懂事。”
“我若是太傅,我也选谢昭。”
谢凤仪言笑晏晏的说完,用手去挑萧长宁的下巴,“公主殿下以为如何?”
“我认为你说的很有道理。”萧长宁握住她的手攥在掌心,不让她行为过于放肆。
“谢氏和皇室的联姻干系重大,不可能轻易就废除。”
“为了这份联姻,世家付出了这么多,是绝不会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婚事作罢。”
萧长宁凝视着谢凤仪的眸子,“可我也不愿谢昭为后。”
“先不说她处处不如你,就光凭你与谢昭不和,我也不愿。”
“我对她了解不多,却也能看出她若是有朝一日得势,绝不会在你面前还继续装着大方良善的。”
“她定然会想着法儿的作践你。”
“我是不能允许那样事情发生的。”
“阿欢,谢氏女可为后,谢昭不可为。”
萧长宁的话,让谢凤仪打心里透着高兴,萧长宁这是在护着她呢。
她反手握紧了萧长宁的手,脸上笑意盈然,语气却是一片坚决,“不,不是谢昭不可为后,是谢氏绝不可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