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抓住自己的拂尘丝,用力拽了下。
谢凤仪本也没打算硬抓着不给,在他来拽时就松了手。
他大力的一拽,没有想象中的阻力,拂尘柄端飞速的从谢凤仪是手里被他拉着过去,手柄直直的接印在了他的脸上。
国师:“……”
谢凤仪凉凉的收回踩着椅子的脚,“活该,让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被打疼了吧。”
对于这样的恶霸,国师还能说什么,只能默默的揉了揉脸,将失而复得的宝贝拂尘又紧紧搂在了怀里。
接着,他将声音放低到只有站在她身前的谢凤仪和内力比较深厚的萧长宁与茶白才能听到,“太傅今日上了正一道的山门。”
谢凤仪眉心蹙了下,正一道在城外的落云峰上,从城内到正一道的话……
恰好是时间差不多是从府中离开就马不停蹄的去了。
“他去你们正一道作什么。”谢凤仪边说着话,边将剑挽了个剑花,又漫不经心的将话题歪了歪,“母亲上次走到别楼时,总觉得园子的角落里缺了个花架子。”
“我那日也在母亲身侧,随着一起看过后,思来想去,总觉得若是把国师大人放在那做个仙人捧寿桃的形状,是最合适的。”
“我当时也征询了母亲的意思,母亲只言大善。”
“可惜国师走得早,没能做成。”
“不若明日我回了兄长,央他使了人将国师大人送去陈留吧。”
国师一滴冷汗浮现在额间,干巴巴的说了句,“谢姑娘,这个玩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谢凤仪对他宛然一笑,既柔且美,语气清淡温和的似是不含一丝烟火气儿,“谁和你说笑了,那个角落我可还给你空着哪。”
空着哪。
着哪。
哪!
国师费力的咽了口唾沫,委屈的都快哭了,“这件事是你们自己闹出来的,你们不反思自身,还来威胁我。”
“谢姑娘,要不是顾着咱俩的交情,我能冒着危险来与你报信吗?”
他一边说,眼里还真似是含了水光。
谢凤仪心里一沉,这个老神棍不顾身份的火烧屁股一般跑过来找她,恐怕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的变故。
但一看他那个德行,她还是眉毛一竖,口吻凶得很,“你要是真敢在我面前挤出泪来,我保证明日一早你就出现在京都最红的戏园子里当挑台子的台柱子。”
国师瞬间变脸,低头去整理拂尘,不和谢凤仪对视,语气却是没了刚才的哀怨,变得正经了许多,“谢姑娘,龙凤双佩现今在何处?”
难道变故出在那对玉佩上?
谢凤仪沉吟了下,没有瞒着国师,“今日被留在了谢家。”
国师倏然抬头,拂尘都忘了紧搂着了,声音也高了些,“你留下的?你哪里来的龙佩?”
谢凤仪看他的反应这么大,心头不由的又沉了些,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盯着他的脸反问了句,“这对龙凤佩,可是内里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