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仪不太负责的提着建议。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内心深处自卑的郑文臣遇上谢曜的没心没肺阳光灿烂,或许能被影响点?
“可以一试。”萧长宁想了下谢曜的乐天派,觉得这个提议还不错。
“我二哥肯定也在回京路上。”
“我都跑了,他在陈留肯定也待不住。”
“唔,我入了京,谢昭和二婶儿也不会远了。”
“我不想做凤命女,谢昭可是想的很。”
“你的哥哥弟弟们,基本也是喜欢她那个类型的。”
“适龄的有三个,不甘心的也在虎视眈眈着,京都要热闹起来咯。”
她话里,满满都是等着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萧长宁看了眼京都的方向,“京都就没有不热闹的时候。”
谢凤仪‘啧’了一声,“以前的那些热闹,哪有即将来临的热闹好看啊。”
这次没有她在前面拦路了,她倒要看谢昭还能搅起几分的波浪来。
一想到入京都,就能看到许多故人,她的血液都快要沸腾起来了。
萧长宁瞥了她一眼,她还想看别人热闹,明明她自己才是京都最大的热闹。
两人在船上漫步了好一会,眼看着不太晴朗的天色逐渐阴了下来,马上将要落雨了,才在青黛的催促下回了舱房。
她们刚进了房间,茶刚端上来,雨滴便落了下来。
谢凤仪将窗子支开,立于窗前往外看。
萧长宁则是随手拿了本书,靠在榻上闲闲的看。
翻过了几页,见她站在那一直未动,便将书放到了一侧问了句,“阿欢,你在看什么?”
谢凤仪偏头对她一笑,“我在看傻子。”
傻子?萧长宁不解,干脆下了榻,走到她身侧从窗子里往外看。
这里恰好能看到甲板上面的郑文臣。
在一片风急雨骤中,他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身形半分未动。
“……”这人脑子没有问题吧?
“他是在效仿魏晋的先人。”谢凤仪话里有几分玩味,“那时的名士风流展现各有不同。”
“郑氏先祖中,很是出了几名真性情的狂生。”
她在‘真性情’三个字上,略微重咬了下。
萧长宁立时明白,她话里所形容的真性情,怕不是什么正常的人。
“他们信自在真我,狂放不羁。”
“由着性子放浪形骸,所思所行皆随念而动。”
“开心时,可以以千金换村女亲手所采之莲一朵。”
“也可以在朝宴之上,请当朝公主与后妃齐齐在堂中与他们共舞一曲。”
“还能抱着酒坛走到哪里喝到哪里,醉到哪里,便睡在那里。”
“路中,草丛,田地都不挑,都可。”
“其中也还有历尽艰辛才踏上高山之巅,只为在顶端狂歌一首的。”
“有在大雪飞扬之中,散发赤足在雪地之上大笑写诗作画的。”
“种种狂放行为,难以几言说清楚。”
萧长宁听的也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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