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任何事都不能一蹴而就,房子不是一日能盖成的。
萧长宁的观念,也不是靠一天半天就能扭转的。
还是要慢慢的来,不能心急。
时不时的说几句,再举点例子,都会渐渐在她心上留下痕迹。
总有一日,萧长宁会若屋檐下的小石块,被雨水一次又一次的滴在上面,最后彻底穿透。
她很有耐心。
两人联袂出现在郑文谚和郑文臣眼前时,看到的郑文谚的怒容和郑文臣有点无奈的脸。
谢凤仪走到窗前站住,好奇的扫了眼这兄弟俩迥异的神色,“郑二哥是怎么了?可是有奴从给郑二哥委屈受了?”
“你!”郑文谚抬手指了指谢凤仪,又指了指落于她身后一步的萧长宁,“少叫我二哥,你不配!”
“你们兄妹两个伤风败俗,给我士族丢人现眼,不配与我论亲。”
谢凤仪眨了眨眼,他在说什么啊?她怎么听不懂呢?
郑文臣对着谢凤仪苦笑一声,“世妹,刚才二哥与我看到了你和曜兄颇为亲密的一幕,二哥为此较为介意。”
“不堪入目,简直是污了我的眼睛!”郑文谚气的脸都是青的,声音也无比激昂。
谢凤仪很不雅的抠了抠耳朵,皱了下眉,“郑二公子,你吵到我了。”
真当她稀罕和他攀亲论故啊?
不过是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罢了。
花花轿子人人抬,互相客气给脸,营造出一片和谐亲热来不好吗?
不过既然郑文谚不想,那就算了。
倒是郑文臣很有点意思,他和她说是和郑文谚一起看到她摸萧长宁脸的一幕。
然后郑文谚很生气,很介意,却没说他自己的看法。
嗯,不过他的看法已经不用说了,从表现上就能看出来了。
他表达的并不算隐晦,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他言外之意。
但郑文谚好像是傻子,一点都没察觉出来。
真的是……
令人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小时看郑文谚,是个挺机灵的小少年,真没这么愚蠢啊。
真是男大十八变,越变越讨厌。
“郑二公子,你们的船呢,我和我兄长看上了,麻烦行个方便,借与我们与二位公子共用。”
“待到了京都,我与兄长自会有谢礼奉上。”
“不借!”谢凤仪话音一落,郑文谚已然梗着脖子喊了句,“我郑氏的小船,坐不下你谢氏兄妹这两尊大佛,你们赶紧离开我郑氏的船。”
郑文臣:“……”
他该说点什么呢?
算了,他还是什么都不说了罢。
话都让他的好二哥说成这样了,他不论是说什么,也圆不回来了。
谢凤仪也成功被郑文谚的强势逗笑了,回头看萧长宁,“兄长,郑二公子说不借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