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夕想要再次提醒她不要浪费时间,却见陆齐兰笑着笑着突然掉下了眼泪。
一边掉眼泪还一边伸手去掐住沈清欢的下巴,似是想要在她的身上发泄着什么。
咬牙切齿,“你师姑南宫燕害得我终身不能生育,不能和普通女人一样为人母这个仇就先从要了你的命开始!”
说着,那玻璃瓶已经被她怼到沈清欢的嘴唇边侧。
陆齐兰用瓶口撬起沈清欢那合上的嘴唇。
然而,沈清欢的嘴唇不仅没有被撬开,陆齐兰那拿着曼陀罗的手腕还骤然之间被她反握。
速度之快,不仅是陆齐兰没有反应过来,就连站在一侧盯着的如夕都没有任何反应。
等两人都真正反应过来之时,已经太晚了。
沈清欢已经从躺着的姿势站了起来,反拽着陆齐兰的胳膊,还拿着三支透着锋芒的银针抵在她的脖颈处。
完完全全地占着主导的地位。
“如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没有晕过去?”
如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迷魂药明明就装在那个装着胸针的盒子里边。
怎么就?
不过现在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沈清欢手上的那三支银针。
跟那天晚上她床头的那三根一模一样。
思及此,她瞪大眼睛看着沈清欢 ,“你,那天晚上在别墅外边偷袭我的人是你。”
如夕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质疑的语气。
沈清欢手上的银针用力地抵着陆齐兰的脖颈,“你才知道?
区区迷魂药,还想将我困倒。”
如夕闻言,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我想和你单挑。”
那天她没做好准备,先撤了,今天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沈清欢使得她的好胜心蹭蹭蹭地上涨。
沈清欢却像是听到什么异常好笑的笑话一样,“我不想。
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别废话那么多。
既然大家都已经敞开脸,就别想着继续安然无恙下去。”
她说的这几句话如夕是信的。
反倒被她用银针抵着的陆齐兰,“沈清欢,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什么吗?还不把我放开?
你以为你这三支银针就能将我灭掉,太天真的了。
这轮船上都是我的人。”
沈清欢在陆齐兰说完就发出一声轻蔑的笑意,“真不怪你我师姑看不起你,就连我都看不起你。
你一没我师姑好看,二狂妄自大,三蛇蝎心肠。
南宫夫人,你说,我要是曝光了你二十年前的恶行,南宫先生还保不保得了你?
还不止是二十年前,你仗着自己是南宫夫人的身份为娘家谋取福利时的恶心手段写出来得一匹布那么长吧?
当然,还有眼前这位你联合起来骗孟三爷的如夕?她也根本就不是孟三爷的亲生女儿,你说,对吗?”
沈清欢本不是话多之人,但是此时,就想一字一句质问陆齐兰。
二十年前的恶行这几个字就已经让陆齐兰的内心咯噔了一下,更别说后面这些话。
忍着脖颈处传来被银针扎着的痛感,“你到底是谁?”
沈清欢设这个局,就没想着要继续隐瞒下去,“我是谁?
呵~
你不觉得我长得很像孟航吗?
我师姑说,我跟他可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