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吃不死人就行,别的,她也不奢求了。
陈医生一听,无声叹了口气,他多想再和夫人多说几句话啊,
就连写药方时,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忽然,陈医生双眸一亮,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夫人,黄连的黄字怎么写?”
“……”
这医生不太靠谱啊,那药该不会真的会吃死人吧。
杨清深吸一口气,胡诌乱扯:“我不知道,我不识字的。”
如此一来,他不会再问来问去了吧?
然而,杨清终究低估了他的狂热。
陈医生笔下不停,利落写下一个“黄”字,不忘夸赞:“夫人有赤子之心,假以时日定能学富五车!”
这下子,杨清彻底傻眼了,朝他竖起大拇指,赞道:“你厉害。”她自愧不如。
陈医生欣喜若狂,仿佛被天大的馅饼砸中,整个人都快晕了。
夫人夸他厉害,嘿嘿嘿……
笔下洋洋洒洒,一个药方就出来了,可昨晚开的药不管用,这次开的方子应当更谨慎。
“嗯……还有一事,我恐怕得冒昧一提。”
陈医生也才二十多岁,故作深沉时,有几分可笑。
“你说。”杨清也想知道他还能说出什么话。
“这个药方,是我的独创秘方,也不知药性如何,以防万一,我得留在古堡中试药。”
为了夫人的安康,他就先住个十天八天好了。
杨清看着他手中的药方,唯有一言难尽,在心里问:“系统,我有没有可能被毒死?”
“你一个炮灰,可以有多种死法,被毒死也行。”
“嘶!”这么说,她更不敢喝药了。
杨清抹了一把脸,好声好气说:“医生,你开个普普通通的药方就行。”
独家秘方就不必了吧,那很可怕。
“夫人放心,我有多年的行医经验,口碑有保证,定能让你药到病除!”
“这样啊……”
杨清欲哭无泪,除了硬顶,还能怎么样呢。
很快,陈医生离开了房间,火急火燎要去熬药。
可他一出门,就迎面撞上了一个寸头佣人。
陈医生心知来者不善,只想快步离开,“请让一下,我要去熬药了。”
“夫人的药,一向都是我熬的。”寸头佣人寸步不让,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
两人冷冷对视,深知对方的所思所想,为夫人熬药不是一件小事,岂能相让?
忽然,寸头佣人率先动了,他身影一闪,就将陈医生打倒在地,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
抢过药方,寸头佣人转身就走。
忽然,身后响起了杀猪般的哀嚎。
“救命啊!打人了,打死人了!!”
陈医生倒在地上,痛得浑身直打滚,连声惨叫:“哎哟,我好痛啊,我的手断了,肋骨也断了。”
敢动手?哼,他讹定了!
寸头佣人下意识看向房门,怕被夫人听到,死死捂住他的嘴。
“唔唔唔……唔唔唔唔……”
“再吵,我就扭断你的脖子!”寸头佣人到底不是人,眼中唯有深深的暴戾。
同一时间,门开了。
杨清刚好听到他这句话,又见着医生的惨样,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个佣人……这么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