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另一侧的幕布再次被拉起,那是最初的书房场景,此时明亮的舞台灯光下,绫华正端庄正坐在团蒲上,恬静地书写着什么东西。
她现在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惨淡,挂着安静柔美的笑容,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仿佛刚才的挽回真的见效了般,台下的宵宫紧张地朝着幕布后盯着,跟绣期待着。
然而先是一阵声音响起,见诗句吟诵到: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谷雨端着托盘,上面灼好的热酒好冒着丝丝热气,也同样带着笑容朝着绫华走来。
因为此时绫华朝向观众一面,所以能见到她脸上挂着小小的惊喜与羞怯的笑容。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坐到桌子侧边,谷雨给人倒茶酒虽不比绫华优雅,但还是有些水准的。
热酒哗哗的倒入酒碟,光是看弥漫而出的酒气,感觉就十分的醉人,仿佛满场都能闻到这碟酒香。
绫华含羞带怯地接过了谷雨递过来的碟酒,举起华服振袖,遮住口鼻,微微低头而下,半张似闭的眉目便沾染了酒气。
小抿一口后,放下振袖,白皙精致的容颜之上横添一抹酒红,让谷雨觉得比手中的热酒还要醉人。
书桌上,笔墨纸砚酒;笑谈间,书画写春秋。
只见绫华起身,像是来了趣意。腾挪脚步,步步生莲华,含笑轻声,声声若绽花。
“炭炉却夜寒,重抱坐叠褥……”
两三步后,便绕到了对面坐下,背对着观众,抬头侧望,只给台下一个侧脸。仿佛她此时的容颜只想给一人独赏般,隐约间带着些妩媚,令人失神。
“……与君对华榻,弦歌秉兰烛。”
有些炽热的诗歌随着绫华吞吐的气息萦绕在空气中,飘飘忽忽地,谷雨感觉耳朵发烫,感觉快要掉落了般。
侧看一眼绫华,感觉她现在真的醉了一般,目光迷离,两颊红晕。谷雨还没喝,便生了几分醉意,随手大饮了一碟热酒压压惊。
酒意入肠,奇妙的转化为诗意,谷雨放下酒杯后,抬头看向远方,带着几分酒意回道:
“朔风洒霰雨,绿池莲水结……”
尽管这里是舞台,没有半片雪,谷雨望向的地方也只是舞台侧边的,只有幕布和木墙壁。但却通过想象与幻想般,描述出了他所看到的雪景。
紧接着,又放下酒杯,握住了绫华的手腕,拂袖向前,略带风骚地吟诵道:
“……愿欢攘皓腕,共弄初落雪。”
有些大胆行为举动一时间又惊起众多纷说。
而谷雨侧头只看到绫华羞臊的绯红俏脸微垂,眼眸中布满水润。
这让谷雨下意识地意识到刚才他自己有些得意了,这样大胆地当着众多人的目光握着绫华的手腕,不惹人记恨才怪。
不过,谷雨更在意那些认真他的人现在看到会怎么想,于是悄悄地松开了绫华的手腕。
“……”
然而,就在谷雨松开了绫华的手腕之后,谷雨自己的手腕却被绫华握着了。只见她脸上的绯红未退,但又有点小狡黠地翘起嘴唇,冰蓝色眼眸透出信赖和期待目光。
谷雨的脑门不知道是不是一口气喝下酒的缘故,忽然地开始发热。
“雪?这里那有雪……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狡猾……”
“啊啦~你给他变一点出来不就行了,这对你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