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儿子是不是渠莜蒲公英成精?”
蔡七七回过神,摸一下脖子上的玛瑙挂坠,低头看到自己裙子上干涸的泥土,确定自己昨晚就是掉入过河水中,目光再次落在趴在窗户的女孩身上,
“你认识小甫?”
女孩举着蒲公英,“你就没发现,他也没心没肺?没心没肺什么都长的大。”
蔡七七盯着那个大大的婆婆丁看看,无声的笑起来,好像真的是,二十岁的小伙基本都变的稳重和深沉,可是安休甫怎么看都像一个精力过于旺盛的小孩,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即使再专注,也像是憋着什么坏主意。
不过也是,安休甫若是记仇,真的心眼小,她脸皮再厚,也不可能舔着脸一直打扰安休甫。
蔡七七笑着站起来,环视家里一圈,
“你有没有见一个唱戏的,他说有个唱戏的.....”
小姑娘离开窗台,身形在空中一分为五,生旦净末丑五个人出现,在蔡七七嘴巴张大,一脸惊骇。
这五个人转瞬消失,再次化作那个举着蒲公英的小女孩,
“不许说我是唱戏的,我不唱戏,我以后只看戏,不,我也不看戏了,你叫我,叫我,叫我安,安秀英,蒲公英的英!”
蔡七七一愣,心道:这女孩应该就是安休甫说的唱戏的,但这唱戏的女孩没有名字,跟着安休甫取名,看来应该跟安休甫关系很好。
“咕噜——”
肚子叫了一声。
蔡七七摸摸肚子,“吃饭吗?”
戏子笑着说道,“渠莜现在有没卖挤米豆的?”
蔡七七眼珠瞪大,“你,你是渠莜人吧?”
这女娃不止方言说的土,擦米豆这个词早就不用了,现在叫擦酸豆。
戏子点头,“是,不过你别跟小安说。我一直都说我跟他不是老乡。蔡家是从隆禹南下逃荒来这里的,我就是看蔡家一个死鬼唱戏,错过了投胎.......”
蔡七七不笑了,感觉背后发冷。
戏子笑着说道,“你怕什么?只是一个故事罢了,不跟你说了,走吧吃饭去。”
.......
犬夷眯眼,“人呢?”
他在问什么?他同样没有看出蔡七七哪里有问题。
安休甫手里又没有代咒面首,如何把两个人融合成一个人,而且没有丝毫破绽的?
卫玉慈紧张的捏了一把钱善骀。
钱善骀转头幽幽说道,“知道为什么这命师不受人待见了吧?这种能力连神看到都心惊胆颤。”
卫玉慈深以为然的点头,“他还在等什么?”
钱善骀一本正经,“你不是要送吃的给他?”
卫玉慈摇头,“小善,你觉的他在等什么?”
钱善骀转头看一眼苏禹敬,苏禹敬那空空荡荡的袖管鼓动,一个柿子在两个袖管里来回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