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禹敬叹口气,没有解释。
叶秉良,“真的跟苏家划清界限了?”
这些对于其他人可能是秘密,但都是去年那件事的亲历者,苏禹敬跟苏道原闹的多僵,活下来的都知道。
苏禹敬,“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自己养活自己。”
叶秉良又叼上一根烟,“没什么不好的。”
苏禹敬,“叶如燕究竟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叶家现在没人搭理你了?”
叶秉良,“哎呦?这么明显了?”
苏禹敬,“我又不瞎,那沐竹街附近以前都有人跟着你,我回家那晚看你一个人在车里。”
叶秉良笑笑,“理解,理解。”
理解什么?知道安休甫死了,对他来说是晴天霹雳,对于苏禹敬应该也差不多。
苏禹敬,“别怪花子,那个张仕朴太精明了,连我妹妹都被耍的团团转,张仕朴拿着那个府门钉,差点把花子杀死。她要是回绥原肯定会来跟你说清楚,她把你真的当朋友。”
叶秉良微笑,“没啥,真的没啥,这人么,就这样,落魄时候什么理智和风度都没了,什么事都往最坏的地方想。”
苏禹敬,“来了多久了?”
叶秉良,“十来分钟,卡着点来的。他们不想碰到官时鸣,就一直在楼下等着官时鸣出门。”
包元义开口,“官时鸣调查给黎丽造因果契的人,叶如燕默许了。所以两仪阁身份,压不住他,而且他故意的,故意找茬,替赵青果针报复我们。”
苏禹敬怜悯的看看包元义,没有说什么,因为跟前还有叶秉良。
什么故意找茬,官时鸣什么身份?那是在替叶如燕打压那群老鬼。”
那姑娘问道,“芊芊姐现在还好吗?”
苏禹敬,“我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刚回老家。”
那姑娘说道,“回去了,那就是没事。平安就好。”
叶秉良深深看了那小姑娘一眼,眼里也是怜悯。
很快叶秉良就把头转向一边。
苏禹敬何尝不是,这个‘平安就好’,居然会出自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丫头口里。
自己初来绥原时候,应该和包元义他们一般大。
当时对两仪阁知之甚少,甚至天真的以为,自己和于世静或者赵银珠联手,凑齐一个掌事身份,就能挑战叶如燕。
比起他们,自己好歹还有一个目标,有一点希望。
而这些小娃,是假象被撕碎之后来到绥原,时时刻刻面临着生与死!
包元义,“这个单子我拿走,工钱运费加上,二十五万可以吧?”
苏禹敬估算过,二十一万足够了,还有四万盈余,点头说道,“好。”
包元义身后的女孩拿出一个支票本,开了个二十五万,撕下来递给苏禹敬。
苏禹敬收起支票,“你俩喝水吗?”
包元义摇头,“不喝了。”
那小姑娘开口,“我觉的你还是别在这里住着了,苗花花可能就是他杀的。”
小姑娘手朝着苏禹敬家门外指指。
苏禹敬,“有证据?”
小姑娘摇头,“黎丽茹来绥原后遇到的很多人,都死了。苗花花之前就被他打伤。”
包元义咳嗽一声,“我们事情办完了,就先走了。”
苏禹敬出门,把两人送到电梯处才折返回来。
叶秉良又趴在窗户上。
苏禹敬,“安休甫人呢?”
叶秉良,“楼下,门口汽车保养店里,我也走了。”
苏禹敬,“我也下去。”
叶秉良皱眉,“我觉的你还是在家里呆着,他的情况我觉的很糟糕。”
苏禹敬想了想,“我知道,还是下去看看吧。”
在苏禹敬想来,安休甫的糟糕,应该和在涞北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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