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月九日:
赵青果坐在门口的茶台前,手里一根筷子在指头上转着。
苏芷芊在看到安休甫走来时候,就走到门口,冲着安休甫露出一个很是诚挚的笑,
“谢谢你。”
安休甫只是神色淡漠的点点头,现在谢还为时过早。
他让苏芷芊替换叶秉良进来,目的只是让叶秉良看清楚,这个店叶如燕做不到的事,不代表他做不到。
苏芷芊进入这个店,能不能出去,那就看他心情了。
安休甫朝着店内走,赵青果站起来,
“站住!”
安休甫驻足,“又有事?”
赵青果手扶着茶台,
“谢谢!”
又是一个谢谢。
但是赵青果的这个谢谢,多少看起来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
接着安休甫的耳畔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能替你挡三分钟,你能逃入府门内吗?”
这是那个光头胖子,这个光头胖子一直都很仗义。
安休甫,像是自言自语,“不需要。”
随着安休甫这一句话结束,天空那一群朝阳不见了。天地之间,也听不到风声,马路上的人也全部消失不见了。
赵青果走到门口,“那棺材现在在哪里?我可以帮你完成一个遗愿。”
说话声音很轻,样子也非常认真专注。
但这个表情在安休甫眼里,就像是一个一本正经哄骗小孩的骗子,
“第一,我没有答应给你取棺材;第二,御尸门的棺材在我走之后丢了?这两根尸藤木,一个叫“棺’,一个叫‘材’?如果是,那这个‘棺材’送你;第三,丢了东西,就去调查,就去找,或者是白武延诬陷我,也可能是你们贼喊追贼混淆视听!”
赵青果,“你要据为己有?”
安休甫,”没拿怎么据为己有?“
苏芷芊脸上浮现一抹诡笑,这个笑,一闪而逝,在安休甫与她对视时候,她再次变成一副沉痛的模样。
周围有很多人,不是他看到,而是第六感告诉他,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而就在此时,叶秉良的车门打开,
“连面都不敢露,你们他麻痹的不觉的恶心?老子昨天跟他亲自去的合泰宾馆,他做了什么,没做什么,还有老子在旁边,当老子是瞎子?这里是两仪阁的刑堂,刑堂有刑堂的规矩,没有判文,杀一个缉捕,你们是跟整个两仪阁做对!”
死一般的寂静。
叶秉良不是一个刻薄寡恩之辈,安休甫昨天才跟他一起去给母亲上坟,着实把他感动了。
昨天被安休甫救苏芷芊,把他给换出来,他就没有离开这里。
他接到一个任务,那就是在这里宣布,棺材被安休甫偷偷放在什么地方,但如果他这么做了,这辈子都觉的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更对不起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