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禹敬声音很是郑重,“你必须跟他解释一下,我只是看他一眼,就能让他觉的我在猜忌他?”
明孝芳说道,“小屁孩,脑子转不过弯来。疑心生暗鬼呗。那个木良义才恶心,安休甫帮不帮,反正那木良义那一堆屁话都是对的。你说换你是安休甫,听到那种话郁闷不郁闷?里外都不是人!”
苏禹敬沉默一会儿,声音落寞低沉,”这个坎,可能永远也迈不过去了。“
说完用力揉揉脸。
而叶苏玲此时的心也在拧巴着,她在去的路上一直表现的很好,跟以往一样。
可是自己失心疯的说了那句,”你现在就杀了我!“
她回来的路上,就在一直想,如何能把自己说出去的那句话收回来。
救自己这么一个白眼狼,哪来的心思和自己说说笑笑?自己越开心,安休甫可能越觉的木良义的话是正确的。那个木良义简直丧心病狂啊!
明孝芳揶揄的说道,
”什么坎?问题又不是出在你身上,是他对你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什么信心!要解决也简单,我来给那二哈做个心理辅导。”
苏禹敬,“你怎么辅导?”
明孝芳,“你给他发过誓,我让他给你也发个誓,多简单。”
说完明孝芳就挂了电话。
叶苏玲猛然瞪眼,“别!千万别让他发誓!”
说着把车停在了路边,苏禹敬转头看看叶苏玲,
“你开车,没你什么事。”
叶苏玲车子停下没有动,一脸的急切,但还没开口,就被苏禹敬给挡住,
“什么都不用说,你和我加起来,也不是这个明孝芳脑容量的十分之一。”
叶苏玲拉起手刹,座椅朝后放一下,用力揉戳自己的脸。
一旦安休甫发誓,那么他们之间以后就会成为真正熟悉的陌生人。信任从此就没了,没了信任,就不会成为朋友,会越走越远。
苏禹敬,“你试探他,我也想试探他,但试探不会有止境,我想清楚知道答案,而不是猜!”
车内陷入了沉默,叶苏玲隔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因为她又想到安休甫今晚那拉着的驴脸了。
苏禹敬的手机响了,看一眼来电显示,紧张的看看叶苏玲。
叶苏玲,“你接啊。”
电话接通,安休甫的声音传来,
“你开车还是花子开车?“
苏禹敬,”花子在开车,怎么了?“
安休甫声音低沉,
”我安休甫发誓,跟你和花子的恩怨揭过了,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杀花子。”
苏禹敬抿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既没有高兴,也没有高兴,她突然感觉到这个誓言的威力有多强大了。
这个誓言就像一把刀,斩断了她和安休甫之间所有的联系,让她们两个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
这个誓言也是一个晴天霹雳,将她内心深处,那些肮脏的,阴暗的想法和念头连同她内心深处的希望和幻想,都劈成了灰烬。
没有希望和幻想,又哪来的失望和绝望,又哪来的愤怒和憎恨?
安休甫听不到苏禹敬的声音,接着说道,
“我神经绷的有些紧了,有些,有些过份了,我是说我有些过份了。”
苏禹敬依旧不说话,安休甫短暂的沉默又开口,
“挺不够公平的,你们都发过誓了,又不会对我做什么,我自己想多了,你在听吗?”
苏禹敬嘴唇抖动,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