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把烟头插入烟灰缸里,淡淡说道,
“你不会觉的我能活到现在,全靠运气吧?”
“张荣奎的砚台还在我手里,真要跟我对着干,我让张荣奎替我去杀人!我身上有店内的阴籍,太平府里面有朋友,明处谁敢把我怎么样?朱三都和花子肯定也知道,也就你,你这么.....也就你会跑来跟我要死要活的。”
苏禹敬盯着安休甫,“你把话说明,也就你什么?”
安休甫避开苏禹敬的目光,没好气的说道,
“也就你这么笨,说话老是不听重点,我好像说了半天废话!”
安休甫又点燃一根烟,
“我回店里做什么?谁敢逼我,我让谁连满地找牙的机会都没!\
苏禹敬听懂了,安休甫根本不怕什么威胁,这才是叶苏玲和朱三都非要找她当说客的原因。
她应该替安休甫开心,但却更委屈,她不想哭,特别是在安休甫面前,但她却怎么也止不住,她哭什么,因为安休甫不需要她,她哭,是因为没法让安休甫出手,损失最大的是她自己,她哭,是安休甫为什么就不能为她冲动一次,她不想听道理。
苏禹敬从沙发上站起来,哽咽着说道,
“我确实挺蠢的,我也是多余的。”
安休甫语气缓和一些,“要是不骂人,就好了。”
苏禹敬斜视安休甫一眼,“我今天又骂你了,我该有报应的!”
说完抱着衣服从安休甫身边走过去,进了主卧。
安休甫把地上刚才两人打架,打碎玻璃杯收拾干净。
推开卧室的房门,卧室里被褥叠放整齐,苏禹敬已经走了.....
安休甫坐在沙发上,连抽几根烟。
苏禹敬最后一句话,一直在他耳畔萦绕。
到卫生间洗漱一下。
站到镜子跟前,看到了自己嘴上淡淡的口红。
他伸手摸一下嘴,转身就跑到客厅拿起手机,拨通了苏禹敬的电话。
但手机一直无人接听。
.......
苏禹敬去杀简丙寿,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少压力。
就如安休甫说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跑呗。她还真能蠢的跟简丙寿搏命吗?
但对她来说,有一件东西比命都要重要,那就是传承!一旦她动手,就会被驱逐出绥原,离开绥原她会一无所有。
传承本来就不是她的,是花子让渡的,一旦离开绥原,传承会自动剥落还给花子。
她不想离开绥原,也不想丢掉传承。
可是两仪阁的阁主这个位置太重要了,对于她和花子都太重要了。
她嘴上说自己可以把传承还给花子,但与花子见面,她一直都没有提过半个字。
真把传承交出去,她连这个安休甫都收拾不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杀简丙寿这件事上,她完全可以跟安休甫解释清楚,这也是她的意思。
但她却把责任全推给了朱三都和花子。
安休甫的分析确实有道理,但这些道理,不是她想听的。
说那么多,不就是不想因为她,而让胡文贞出手帮忙?
她最后一句的报应是什么?没什么特殊意思。
她觉的自己的报应,就是孤独终老。
没什么,无所谓,她已经准备跟叶如燕一样做个老剩女,反正安休甫不也是一个太监。
衣服穿好了,被褥收拾好,她并没有离开。
因为她真的要去和花子摊牌,把安休甫不出手的理由告诉花子和朱三都,让他们重新想办法。
她今天也发现了,安休甫抽烟抽的很厉害,从睁眼就在抽,烟好像就没有离过手。
安休甫给她打电话,她不接,她就是想看看安休甫要做什么。
安休甫出门了,她紧紧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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