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拿了苏禹敬门口的扫帚,又到路对面跟一个摊贩要了两个塑料袋,也进了店。
把木季初的吐出的污秽物清理掉,给马蝉把脖子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一下。
拎着两个塑料袋再次从店里走出来。
苏禹敬从店里跑出来,冲着安休甫喊道,
“小安,花子在函西大学失踪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
安休甫第一次从苏禹敬脸上看到这种无助和慌乱。
安休甫说道,“这个木季初不是已经死了?你给她再打打电话。”
苏禹敬恍然大悟,转身到店里打电话了。
......
安休甫一早上,又去了绥原市中心医院。
等了一个多小时,于世敬离开病房,安休甫才走了进去。
他想来木季初已经死了,叶于蝶今天应该能下床了。
但走进去,发现叶于蝶的情况并没有任何好转,喘息声跟吹哨子一样。
吐气呼气都很悠长,安休甫想不明白,这叶家的这些人看起来无所不能,为何对叶于蝶的病情会束手无策。
安休甫走到叶于蝶床边缓缓蹲下,他想用耳朵检查一下叶于蝶身体器官究竟出了什么情况。
但耳朵探查叶于蝶,听觉只能看到叶于蝶身体轮廓,无法看到她的五脏。
安休甫站起来,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
安休甫拿起手机,是洪书义的,安休甫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接通了电话,
“喂,洪医生?”
洪书义说道,“我一个小时后就到绥原机场,能不能来接我?”
安休甫说道,“好。”
洪书义说道,“嘿,小子够痛快的,我还琢磨着该不该给你打电话。好了,我检票了,下飞机给你电话。”
洪书义挂了电话,安休甫看向床上的叶于蝶,看到叶于蝶的手朝着他举着。
安休甫走过去,抓住叶于蝶的手,“你喝水吗?”
叶于蝶摇头,接着又在“啊啊啊....”。
这抑扬顿挫的啊啊声,安休甫听懂了。
叶于蝶是要表达,她快要死了。
安休甫说道,“没事的,我有个朋友很厉害,我一会就请他来给你看看。”
说完安休甫就要离开,但被叶于蝶的手紧紧拉住。
安休甫又重新蹲到床边,叶于蝶又“啊啊啊”。
安休甫听不懂,只能猜测着说道,“你别瞎想了,好好躺着,能醒来,就肯定能痊愈。”
叶于蝶又摸被子里,还是给安休甫取出一包烟来。
安休甫接过烟,说道,“你被子里放了多少烟?我都拿出来吧!”
说着安休甫就去准备去揭开被子,这被子里放这么多烟,翻身压到上面,多难受。
但是叶于蝶把被子压住了,不让安休甫碰。
安休甫笑了,“一次给我一包烟,好吧,就我这吸烟量,一天要跑你这里四五回!“
叶于蝶也笑了,点点头,又”啊啊啊“
安休甫以为叶于蝶是赞成这个说法,笑着说道,
”我不嫌麻烦的,但跑多了,可能被你妈看见,她可真能一巴掌拍死我。我还是给你先去请神医!这个医生很厉害,函西最厉害的!”
安休甫再抽手,叶于蝶终于松开了。
两个小时后,洪书义穿着短裤背心,背着一个行李包,就进了叶于蝶的房间。
于世静站起来一脸蒙的看着突然进入病房的中年人。
洪书义先开口了,“我是安休甫的朋友,我叫洪书义,函西省医院的主任医生........”
........
安休甫把洪书义送到绥原市中心医院就离开了。
希望不能全寄托在洪书义身上,叶苏玲到现在还是杳无音讯,他是要继续查这木季初的事。
下午,安休甫就在麻东芹家附近蹲守。
麻东芹和木良义确实是二婚,而且有个女儿叫张诗佳,是木良义与前妻卜贞敏从孤儿院抱养的,没有听说失踪。
麻东芹家的二楼确实有人自杀。但自杀不是最近,而是六年前,死者叫万荣德。
这万荣德自杀后没多久,万荣德的儿子万祥聪也失踪了,他儿子当时就是在读函西大学。
安休甫杀了一个本来就已经死了六年的幽灵。
他是一肚子郁闷,为什么别的邪祟都这么优秀,变来变去,好像无所不能似得。
自己咋就能这么菜?连个人和鬼都分不清呢?
接下来呢?
去函西大学继续调查,肯定行不通,再去大学,可能自己也要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