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店里的人命,真的如草芥,若非马蝉在,他肯定也早被摔的四分五裂。
安休甫再看马蝉,觉的马蝉其实一点都不恐怖,而且越看越亲切,越看越可爱。
安休甫所在的空间都在剧烈的晃动着,猛然马蝉一把将安休甫提起来,身体旋转一圈。
安休甫从一个蹲着的人的虚影穿了过去。
瞬间安休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了,马上就闭上了眼。
马蝉体内一个没二两脑子的鬼仕都知道一个坑不能掉进去两次,自己要再中招了,那就是蠢死的。
刚才马蝉突然提起他,就是有人试图与他进行目光接触。
就如他跟木季初那次对眼一样,对眼之后,自己稀里糊涂被换命,接着他和马蝉就被扫地出门。
马蝉提着安休甫,不断房间里来回晃动,店内一个古怪的嗡鸣声一直持续着。
这个声音就像是木锤敲打铜钟之后的嗡鸣,服装店每次晃动后,这个嗡鸣都会持续近十分钟。
半个小时后,赵银珠的声音传来,
“机会我给你们了 ,是你们自己没法把他逼出来,现在该出去了!”
隔了一会儿,赵银珠怨毒的声音传来,
“那小狐狸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找她怎么会跑到我们这里来.......”
娘娘的声音传来,“你的名册上的人是不是都死光了?”
赵银珠愣一会,“娘娘,这不怨我啊,这是他们进来打碎的,我不是把他们都.....”
娘娘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我这里的规矩,不会为谁破!你可以......”
可以什么?安休甫听不到,赵银珠泄露店里人的行踪,招惹了什么人吗?
是为他而来的?如果是,那为什么赵银珠说找狐狸精跑到这个服装店里来?
马蝉松开了安休甫,瘫倒在地上重新挺尸,摇椅朝上立起,安休甫从椅子上站起来。
将马蝉抱回到柜台前的椅子上坐好,然后安休甫开始为马蝉重新梳理头发。
刚将马蝉头发上的皮筋和发卡取下来,就听到了“哗啦,哗啦”铁链抖动的声响。
接着漆黑的橱窗陡然变的明亮许多,能看到外面的街景了。
赵银珠站在了店门口,披头散发,脸白无血。
她的身旁站着那个身穿血衣的叶家植物人。
接着安休甫就听到若有若无的呐喊声,
“我出来了!我出来了!我不会死,我不用死了,哈哈哈......”
“喊你一声娘娘,真以为有人给你这个婊子立了庙?”
“婊子,你连个牌坊都不配有!”
橱窗再次暗淡无光,外面接下来发生什么,安休甫也不知道了。
昏暗无光的房间里安休甫给马蝉梳着头发,不时传来安休甫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姐,我下次出去买些防滑的皮套吧。”
“算了,还是别买防滑的了,你跑动时候,速度太快,防滑就揪掉头发的。”
“姐,你是不是以前练过武?”
“姐,这个店里为什么都是女人啊?你们的传承能不能传给男人?你有没有想过把传承传给我呢?”
..........
服装店门口:
苏禹敬的脸如一张白纸,她就站在门口,朝着店内大声嘶吼,
“为什么?还有七个人,怎么也不该轮到我进来吧?为什么?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根本就没有想过放我离开这里!”
娘娘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禹敬,并不解释,
“你可以不进来!”
苏禹敬浑身颤抖,嘴角下撇,声音饱含委屈,像是要哭出来,嘴里呢喃,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寡妇转身朝着橱窗突然温柔的说道,
“老公,你能不能到外面抽烟,一楼通风不好。”
娘娘的声音很甜。
安休甫一脑子乱麻,理不清楚,所以给马蝉做完头发,一直在里面抽烟。
下一刻,安休甫就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半截烟。
安休甫看到苏禹敬,短暂的对视一眼,就要走下台阶。
苏禹敬同样短暂愣神,接着挡在安休甫前面,眼里杀机毫不掩饰,
“是你?是你跟她告状?!”
安休甫其实更想杀了苏禹敬,但是他连生气都不敢流露出来,
“她会听我的?还是你觉的我会听她的?”
苏禹敬直视安休甫的眼睛,过了近十秒钟。
苏禹敬把路让开,因为安休甫的反问没有毛病。
这个寡妇不会在非任务情况下跟店员说一句话,如果寡妇跟安休甫有交流,安休甫不会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