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
安休甫侧头盯着洪书义按在他肩膀上的手,他现在再次感谢叶苏玲给他的骚扰电话。
要是自己真的跟洪书义面对面打,这洪书义能把他打成饺子馅。
安休甫重重叹息一声,
“这张正乾是一个房地产开发商,现在负责绥原古城改造,他说自己在古城遛狗时候,捡到这么一个日记本,后来送到嫂子住的别墅里,我当时正在修水轮头,后来我就看到嫂子跟张正乾手拉手离开了别墅。”
洪书义松开了安休甫的肩膀,然后冷冷问道,
“然后呢?”
安休甫说道,“我是你的保镖,你还记不记得?”
洪书义说道,“我当然知道!你继续说!”
安休甫说道,“你可能在厨房里犯病了,拿着一个土豆一直在唱歌,后来我进去拉你,咱俩就打了起来,后来你被我给打晕了,你醒来后,咱俩一起在手机里查找了这个张正乾的信息,你让我打印一张,还让我写上地址,然后咱们就来这里了....”
“你自己看看你的手机,他的照片,也是你自己网上下载的,你究竟是不是来给他看病?”
洪书义直勾勾盯着安休甫,真的取出了手机,手机屏幕亮起,就看到手机屏幕显示着张正乾的那张照片。
安休甫摇头,取一根烟递出去,“抽一根,不是害你,舒缓一下情绪。作为一个男人,我其实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我还是跟你来了。但不是兄弟我说你,你这身体不行,张正乾一天健身,一个打你五个,你真的不行,我来吧!“
洪书义伸手就将安休甫的烟打飞,
“我不行?!我不行?!在这里等我!不要离开!”
安休甫,“你真的能行?”
洪书义最后一丝理智没了,大步朝着十二层的楼梯出口走去。
那个日记本里写了什么?
是洪书义见不得人的日记吗?
都不是!那是段锡明写的日记,里面内容究竟是真是假,安休甫没有时间去调查,反正这一本日记,绝对能恶心死洪书义。
日记本就在古城里的大树下,但不是洪书义挖的那棵树,而是另外一棵树下,而且用塑料袋封装的非常完好。
这日记首先写的是,段锡明老婆心里装着洪书义,所以被他揉虐三个月撵出家门。
之后是自己来到函西医院后,发现洪书义出国之后,她妻子跟人有染,他把这个消息偷偷告诉了洪书义,后来洪书义与这个妻子离婚。
不久,洪书义娶了一个留学期间认识的外国女孩,名叫洪若思。
而这一部分日记,与洪书义完全没有关系,就是偷拍洪书义这第二任妻子与形形色色男人的合照。
而且这个段锡明还给这个洪若思介绍过不少客户,并且日记里字里行间,都说自己多么同情洪书义,知道洪书义虽然爱钱,但更要面子,所以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洪书义其实揣着明白装糊涂......
日记究竟是真是假,后来结局如何,安休甫都不知道。
洪书义的现任妻子,安休甫到现在也没有见过,是生是死,还是在外面鬼混,都是一个谜。
但这个日记本具有神奇的魔力是肯定的,他本来想烧毁这个日记本,但没有成功。
回到当下:
“哗啦,哗啦.....”铁链抖动声突然响彻整个楼道。
安休甫朝着楼道下方看看,又朝着上面看看。
这铁链抖动的声音听着耳熟。
像是乳胶厂内那卷毛手里的铁链,不同的是,这一铁链像是被一个人拖着在行走。
铁链声音持续一分钟。
原本就昏暗的楼道没有了任何光源,再次有光线射入楼道中。
一个身穿病号服的老头立在安休甫的前方。
两人双目对视,安休甫脑海传来‘咔擦’一声脆响。
一个明明记得非常清晰的,不吐不快的,但却老开口忘词的故事,挣脱了枷锁,从脑海掉落到了嘴边。
安休甫手扶着护栏,死死盯着这个老头,“是你?”
老头,“是我!”
这就是那个叶家的植物人!这老头给他讲过一个不可传的故事,以前他每次想要讲出这个故事时候,都会突然失忆。
而今天,他本来想把这个故事在电话里讲给洪书义,但话到嘴边,突然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