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感觉现在比昨天强大十倍不止,而且现在很清醒,并没有如昨晚时候一样,懵懵懂懂的觉的自己是一只猫。
马蝉出现,让安休甫想起十二个时辰的大限。
马蝉出现,肯定是来索命,他当然要反抗。
马蝉继续靠近,安休甫也不废话,獠牙露出,朝着马蝉扑去。
“啪”
一个巴掌打在安休甫左脸。
左脸的牙缩了回去,还没等他看清楚马蝉在什么地方。
“啪”
第二个巴掌打在右脸上,右脸的獠牙也缩了回去。
他羞恼的朝着四周疯狂甩动自己的利爪。
仅仅舞动三四下,他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
“嗷-----”
马蝉一只手,抓住他两只手的六根最长的指甲,轻松把他举过头顶。
他想缩回指甲,却做不到。指甲连接的不是身体痛觉神经,而是连着他的灵魂。
这种痛,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念头。
安休甫收起獠牙,马蝉也松开安休甫的指甲。
“啪啦----”
安休甫摔在吊桥的木板上。
马蝉背着手,
“我接下来的话,只说一遍,记住,你就活着,如果记不住,那是你活该早夭!”
安休甫坐地上,歪头看着马蝉那魁梧高大的身躯。
“第一,不要拿着獠牙和利爪去伤人,因为你看不懂天机,出手九成会被雷劈;第二,天亮之前,必须找到敲门的人;第三,第三还是等你活下去再说吧。”
马蝉说完,安休甫从地上站起来,冷冷看了马蝉一眼,转身一跃就从桥上跳入河中。
在水中潜泳一段,上岸,一声不吭穿好衣服。
他会听马蝉的话吗?不会!他当马蝉放屁!
马蝉如鬼魅一般再次出现在安休甫旁边。
安休甫转头,一脸警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马蝉眯眼,杀气弥漫,猛然握拳,握了一会,又松开,语气带着讥讽说道,
“你要是死了,我把你的尸体,送到蔡柒儿那儿,你说,她会不会给我个十万八万作为答谢?”
本来一副无所谓样子的安休甫,猛然双目变得漆黑,手上指甲再次长出,
“老子xx你全家!”
怒骂之后,朝着马蝉扑去,他这一次是真的搏命了。
但马蝉周围像是有一堵墙,安休甫根本无法靠近一米范围之内。
马蝉看着发疯的安休甫,语气平淡,
“查不查?给我个痛快话!”
安休甫大吼,“查你xxx,你让老子到大街上随便拉个人去交差?再说了,十二个小时已经过了,还查个屁!”
马蝉嘴角上扬,摸摸自己的鼻子,掩饰尴尬,
“我说的十二个小时,是根据你之前的状态估算的。不过天亮之前你要是调查没有结果,你无论躲在什么地方,都是死!”
安休甫面无表情,等待马蝉继续说下去。
马蝉看到安休甫表情过于平静,以为这小子还是不准备去完成店里的任务,只能加大威胁筹码,
“你在契约上按了手印,不履行契约,不需要我出手,你就会死!”
安休甫当然不怀疑马蝉的话,但马蝉依旧不讲重点,他只能自己开口问,
“我怎么查?到服装店门口蹲着?”
马蝉老脸一红,马上变得更凶悍,
“去涧河村合泰宾馆,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滚吧!”
.......
涧河东村合泰宾馆门口,冯庚年戴着口罩,舞着扫帚。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白小默捂着鼻子从他身后走来,冲着冯庚年骂道,
“你有病啊?大晚上扫地,闲着没事干了?去给我妈熬个玉米粥。”
冯庚年一脸媚笑,“早着呢,八点才出去,十二点能回来就不错了。”
白小默捂着口鼻,快速从冯庚年旁边跑过去,上了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越野车。
“轰----轰-----轰-----”
越野车示威的将油门踩到底,留下一片刺鼻的浓烟,骄傲离开。
冯庚年看着越野车离开,双目喷着杀人的火苗。
“我说老白家的女婿,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扫马路,我这生意还做不做?”
“缺德玩意!”
“吃人饭,不干人事。”
“我刚取出来的面,这这,这,太过分了。”
冯庚年抡起扫帚,故意把尘土扬的更高,嘴上怒骂道,
“这是我家的大门口,老子愿意什么时候扫,就什么时候扫,不服来咬我!”
附近一群摆摊的,骂的更激烈,但却没有人上前动手。
这冯庚年就是一个牲口,一个人能单挑村里治安队十三个年轻小伙。
村里没人敢和他动手比划,但冯庚年被骂,是常态。
周围谩骂声不断,冯庚年扫帚舞动的更欢快。
突然他的笤帚被人踩住了。
他直起腰,撸起袖子就准备开干。
但看到这踩着扫帚的人的脸刹那,马上单手捂脸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