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这妮子真讨喜,成,婶子记着了,婶子家大酱管够。”
从宋大娘家换了大酱后,李曼就快步往牛棚走去,生火把两坛子大酱加上鸡蛋炒好,给邻居孙姨和赵爷爷一人送了一点,毕竟在牛棚至少还得再住十年,一些吃食能彼此交好,李曼觉得还是比较划算的,毕竟她最不缺的就是吃食。
之后便背着筐拿着镰刀往后山走去,一路上看着一大片一大片,黄澄澄的麦田。
几个壮汉挥舞着镰刀,快速的割麦子,小麦收割后,用牛车运到打谷场堆放,每年农忙的时候,家家户户在外上学的娃娃也都放了假,去麦地割麦子,捆麦子。
晒谷场的麦子用石碾子脱粒,牛拖着石碾子在打谷场转圈子,来回滚动。
秋收这段时间是秋天最热的时候,老人称之为秋老虎,可是再热的天也挡不住村民们能不兴奋对丰收的喜悦。
踏踏实实干一年,丰收的时候好几户人家就可以还上欠村里的粮钱了,意味着以后家里有存粮,不用挨饿,怎么能让人不兴奋。
李曼特别庆幸自己有空间,有井水,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工作量,一个壮硕的农家汉子都未必扛得住,更何况自己的父母是教师。
李曼看着忙碌的村民也不敢耽搁,快步走向后山,去割喂牛的草料。
牛棚里的老黄牛可是干活的主力,必须要喂好了,老黄牛可比人金贵多了,这个年代牛犊子少,兽医也少,如果牛生病了,想治都难。
再是村里的牛都是住牛棚里的人照顾,赵爷爷年岁大,除了偶尔赶赶牛车也干不了什么,现在秋收李父李母和隔壁两口子每天都超负荷上工,照顾老黄牛的重任只能交给八岁的李曼。
现在就算李曼病了都不会有人多说一句,如果老黄牛病了,牛棚里的人不被拉出去批斗,也能让村民的唾沫淹死。